凌在工地转了一圈。
中午开饭的时候,他拿着个铁皮喇叭喊:“大伙听着!出粪这活儿辛苦,从今天起,壮工每天再加两块,给十块!会用独轮车的,再多加一块!”
这话一喊,工地上瞬间安静了,接着就爆发出欢呼声。
陈王庄村东,大李家的李老栓放下手里的海碗,抹了把嘴:
“富贵,你这也太仁义了!一个村的出点力,哪能让你多花钱?!”
陈凌笑着摆摆手:“大伙辛苦,这钱该给,以后这活常有,还是按十块钱给。”
工人们听得更高兴了,下午干活更卖力。
山猫跟在陈凌后面,小声说:“你这一加钱,往后出粪的活儿怕是抢着干。”
陈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抢着干才好,说明大伙愿意干,这场子才能弄好。”
他也不怕偷奸耍滑,或者暗地使坏的。
自家最厉害的监工不是什么人,而是狗,是牛,是马,是鹰。
这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
外人知道他的事,也不敢乱来的。
不得不说,动工这种事,真是不是说搞完就能一下子搞完的。
场舍建好了,粪也出了。
剩下的牲口食槽和水草也该陆续准备上新的了。
没办法。
刚开春,有大公羊就发情了,妈蛋,两个大公羊干架,竟然把食槽顶翻了。
也不知道多大力气。
石头的槽子,裂开了两截。
让陈凌看的牙酸。
又是好一阵折腾,花了两天时间,把食槽和水槽备好了。
“今年开春真忙啊,我爸我妈也累毁了。”
“你问问素素有空不?能不能给抓点药……”
近两天,山猫也不能偷闲了。
小孩昼夜颠倒,白天睡得香,晚上就哭,非得抱着晃才肯停。
钟教授老两口自然也是跟着受累,夜里也要轮流照顾孩子。
每天半夜,孩子一哭,钟教授就赶紧爬起来,摸索着去拿尿布。
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好几次把尿布穿反,孩子哭得更凶。
有天夜里,孩子哭了整整一个小时,钟教授抱着晃到后半夜,胳膊都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开始咳嗽,嗓子也哑了。
到今天,钟婶子也扛不住了。
她本来就有头疼的老毛病,到了陈王庄住了这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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