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神情。他忍不住抬手,用力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高!刀疤,你这招真是高!就这么办!让他小子好好喝一壶!”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意味,仿佛已经看到了黄三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模样。
……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萝北县郊,一座早已废弃多年的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丛中,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如同它残缺的獠牙。寒风从破碎的窗户灌入,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更添了几分阴森和凄惶。
仓库内部空旷而黑暗,只有远处角落里一盏接触不良的昏黄吊灯,在滋滋的电流声中顽强地闪烁着,勉强驱散一小片区域的黑暗,却将更多的阴影投射在斑驳剥落的墙壁和布满蛛网的房梁上,光影摇曳,鬼魅横生。
黄三就是在这片昏黄与黑暗交织的光影中,悠悠转醒。后颈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他刚才在夜总会里左搂右抱,哼着小曲,盘算着晚上去哪里潇洒,自己记忆里有个人来跟自己说话,随后......再然后……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重击。
他动了动,立刻发现自己处境极其不妙。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死死反绑在身后,勒得手腕生疼,血液流通不畅导致指尖发麻。
眼睛被厚厚的黑布蒙住,彻底失去了视觉,只能透过布料感受到那微弱且不稳定的光源。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团散发着机油和霉味的破布,恶心得他直想干呕,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如同被困幼兽般的含糊哀鸣。
他像一头被捆住了四蹄、等待宰杀的猪猡,蜷缩在冰冷刺骨的水泥地上。脸上、身上之前被振丰和刀疤教训过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
此刻,无边的恐惧和蚀骨的后悔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太了解振丰和刀疤的手段了,尤其是自己这次,竟然敢私吞陈老板五十万的巨款去打点关系,导致场子被查封,坏了陈老板的大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错,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是自寻死路!
“呜呜……呜……”他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冰冷的绝望感,伴随着地面上传来的寒意,一点点渗透进他的骨髓。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皮鞋踩在满是碎石和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清晰回响,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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