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也浑然不觉。他一个箭步冲到刚子面前,一把抢过手机,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波!你疯子哥,你刚才说…你看见王伟利了?”
“在哪儿看见的?什么时候?几个人?确定么?”
电话那头的小波被这连珠炮似的追问搞懵了,尤其是听到振丰亲自接电话,更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丰哥,就…就今天下午,在林源县,我舅他们村头的小卖部门口。”
“他们好像是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差点跟村里人打起来…”
“哥,我绝对没看错!虽然好几年没见,模样变了不少,更凶了,但我认得他那眼神!就是王伟利!”
振丰的心脏砰砰狂跳,血液仿佛在瞬间加速流动。好家伙,自己跟方大海计划了半天,方大海还跟自己讲呢,怎么把王伟利逼出来,结果就这么滑溜溜的出现了?
振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但语速极快的语气追问:“小波,你别急,这事挺大的,我现在跟你讲不清楚,你就记住,这三人特别重要。”
“你这样,慢慢说,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他们在村里干什么?住在哪里?冲突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
小波在电话那头努力回忆着,将听说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个一脸凶相、要动手打老人的壮汉(刘瑞);那个戴着破眼镜、皮笑肉不笑劝架、眼神阴冷的瘦高个(阚玉衡);以及,最关键地,站在远处阴影里,虽然没有上前,但气场慑人的王伟利。
他还提到了那间位于村尾的、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的破旧平房。每一个细节,都像一块拼图,严丝合缝地印证了方大海和振丰之前的判断!
王伟利果然没有远遁,而是玩了一出灯下黑,就藏在江城眼皮子底下的县城农村!而且,他身边还有两个同样危险的同伙!
“好!小波,你立大功了!”振丰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你听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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