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过去吧,你我手足血脉、不可割舍,各自珍惜才是正途。”
李治面露愧疚之色,嗟叹道:“陛下念在手足之情不忍苛责,然微臣铸下大错岂能心安理得?听闻陛下欲对当初东宫六率有功之臣予以叙功、嘉奖,愈发令微臣感到汗颜无地,有功者赏,微臣这个有过者却并未处罚,如此有损陛下公正英明之声威。”
“嗯?”
李承乾这才有所察觉,我犒赏东宫六率有功之臣与你何干?
略作思忖,便明白了李治的用意。
这是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以理解。
虽然他这个皇帝已经公开表明赦免李治、既往不咎,但皇帝也不真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很多时候有碍于朝局之发展也要权衡取舍,说过的话被迫咽回去也是常有的事。
对他来说可能仅只是君王权威遭受压迫、威严受到损害,但对于李治来说不次于灭顶之灾。
沉吟少顷,李承乾沉声道:“雉奴放心,我既然赦免你的过错,无论如何定会庇佑于你。”
李治苦笑道:“微臣在长安每多一日,心中愧疚便每多一分,惟愿早日离京、出海就藩,去往天南之岛封邦建国,筚路褴褛、负罪而行,为大唐经略一块海外飞地、开疆辟土。”
李承乾沉默。
好半晌才看着弟弟的面容,长叹一声:“虽说人生无不散之筵席,出海就藩对你也大有好处,但我着实舍不得。当年母后仙去,父皇将你与兕子养育在膝下亲自教导,你们则时常去往东宫找我玩耍,我本想着一生一世庇佑你们,却不想今时今日却要天各一方。”
李治垂泪哽噎:“兄长宽厚仁爱,古之贤君所不及,奈何弟弟愚昧无知、行差踏错,悔恨如毒蛇噬心、痛苦万分,却又无自我了断维护君王之意志,只能出走海外,以余生赎罪。”
兄弟两人相顾无言。
虽然心中各有盘算,但这份手足之情确实很难割舍,想着一旦分别今生再无相见之期,难免唏嘘难言,离情别绪各上心头。
良久,李承乾才吐出一口气,缓缓颔首:“即是注定要分别,早一日、迟一日也不打紧,回去准备一下,及早离京吧。”
“喏。”
李治应下,离席起身之后跪伏于地,痛哭失声。
“多谢陛下爱护,此生此世不忘陛下恩情,纵使身在天南亦当日夜祈祷,惟愿满天神佛护佑陛下,护佑大唐,护佑苍生黎庶。”
李承乾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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