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踏上赛道的身影,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不甘。
有遗憾。
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
作为曾经的百米飞人,他本该站在那里,与一众好手同场竞技,却因赛前意外的状态下滑,未能通过半决赛的考验,最终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们激战。
尤其是鲍威尔。
晚风掀起他卫衣的下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坐姿。
仿佛身体早已被定格在这份失落里。
偶尔,当候场区的选手做出熟悉的热身动作时,他的手指会下意识地动一动,像是在模仿着那些动作。
脑海里或许正回放着自己往昔在赛道上的峥嵘岁月。
那些风驰电掣的瞬间。
此刻都化作了心底难以言说的怅然。
又老了一岁。
鬼知道下一年。
还有什么样的状态呢。
田径到了三十岁之后。
那是一年不如一年。
很难说。
身旁的盖伊则显得相对平静一些,他穿着浅色的运动外套,双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同样落在候场区,只是眼神里更多的是平和与审视。
他比鲍威尔更早经历状态的起伏,也更早学会与遗憾和解,只是这份平静之下,仍藏着对赛道的眷恋。
盖伊轻轻点头,似乎在认可某个选手的热身方式,偶尔侧过头与身边的人低声交谈几句,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他的神情不难看出,话题始终离不开眼前的赛场与即将开始的比赛。
当镜头扫过他们时,盖伊会微微侧过脸,避开镜头的聚焦,而鲍威尔则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不愿让旁人窥见自己眼底的落寞。
场边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成为这场百米盛宴前,最沉默也最让人唏嘘的注脚。
与博尔特的松弛截然不同,加特林自踏入候场区的那一刻起,便自带一股凛冽的专注气场。他身着美国队的深蓝色紧身运动服,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落地时几乎没有多余的声响。
走到候场区中央的空地上,他没有多余的张望,径直停下脚步,双脚与肩同宽站立,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胸腔随之缓缓起伏,再缓缓呼出,将体内的浮躁一点点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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