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不凡,抱拳道:“官差公干,奉承天府印,征北泽余粮。”
“印呢?”朱瀚伸手。
千户迟疑片刻,取出一块铜印。
朱瀚接过,拂去尘土,只见那印的底文虽真,却无桂香痕。
“假。”朱瀚抬眼,目光如刀。
千户一惊,正欲拔刀,赵德胜已抽刀横扫,一声脆响,刀落地,印断为两半。
“王爷留情!”千户跪地求饶。
朱瀚冷声问:“此令谁授?”
“是……是北州都尉曹易。”
沈麓一惊:“曹易?昔年蓝玉旧部!”
“原来如此。”朱瀚眸光暗沉,“影司之火,藏在旧军。”
他俯身拾起那半块断印,手指微抚,冷笑:“他们的手伸得太远了。”
曹易营帐外,旌旗半卷。
老卒们在操场上列队,铠甲残旧,气息却沉稳。
朱瀚入营,未带卫兵。曹易见他,起身冷笑:“王爷驾到,何劳亲临?”
“劳不劳,要看你心。”朱瀚淡淡。
“王爷说笑。小将奉命征粮,何罪之有?”
“奉谁之命?”
“奉……王府印。”曹易目光闪烁。
朱瀚抬手,将那半块断印丢在地上。
“你说的,是这印吗?”
曹易脸色一变。
“你以假印征粮、扰民,以承天之名煽众,是要反么?”
曹易笑声低沉:“反?我只学王爷。”
朱瀚盯着他:“学我?”
“王爷以灯立信,我以火立势。您照民,我照军。”曹易目光疯狂,“谁不愿信王爷的真?可真也要吃饭!”
“所以你借我之名?”
“民信你,官不怕你。我要他们怕。”
朱瀚沉默。半晌,他缓缓拔刀。“曹易,你懂火,却不懂光。”
刀光一闪,寒气破空。曹易脚步未动,胸前已是一线血。
他笑着跪下:“王爷,北风起了。”
“是。”朱瀚收刀,“但要吹向南。”
曹易伏诛,北地旧军尽散。朱瀚命收粮还民,又令修井开渠。
三日之后,北泽再燃炊烟。
老妇拎着水桶,泪眼婆娑:“王爷,井有水了!”
朱瀚微笑:“有水便有命。”
夜深,宫灯万盏,金陵的天却静得出奇。从乾清门到奉天殿,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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