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既是同盟,乾天尚在,我们艮山亦一步都不会退的!”
特尔鲁硬着头皮做了个手势:“趁天未亮,你们快走。”
见艮山人信誓旦旦,他也难得说了句真心话,“若今日拿不下兑泽……你们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艮山蛊师的骨头比那山石还硬:“谁想走了!乾天人当我们贪生怕死?!”
“对啊,这种时候赶我们走,乾天人是何居心?你们想独吞兑泽的土地?艮山还不稀罕呢!过河拆桥,狼心狗肺!”
“这盟友还做不做了!”
两方都臭着脸,僵持不下。
“所以……”青黛听了半晌,“恶战在即,你们乾天还要赶人?”
“这是什么道理?”
特尔鲁拉着一张脸,“若蛊师们再不听劝,就休怪我冒犯了。来人——”
“诶!”拓跋奎一箭步上前,用并未受伤的那只手箍紧了特尔鲁的脖子,亲昵道,“好好跟小王妃说话,喊什么呢?”
特尔鲁憋红了脸:“大、大王子!大……”
青黛问蛊师们:“你们不想走?”
蛊师们从鼻孔里哼出重重一声粗气:“……若我们退了,乾天之后,下一个就是艮山。为了艮山,我们也在此战到底。”
青黛点点头,对特尔鲁道:“差点忘了说,你们可能想赶人也来不及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掷向特尔鲁,然后伸手拍了拍马腹,“还不醒?”
特尔鲁慌乱接下羊皮纸,展开一看,竟然是……带有官印的坎水同盟书。
同盟书?坎水的同盟书!
其他人的视线随青黛的动作而去,在此刻,他们才惊觉在马背上摊着的那一坨并不是蓝色布包裹,而是一个人?!
他们绕过骏马,在马的另一侧看见了脑袋朝下,双眼紧闭,八成是昏死过去了的一个男人。
“兰……”拓跋奎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没忍住,噗一声嗤笑,他凑近艮山奇女子,低声说,“阿依青,你绑来了坎水二少主?”
九王子眉眼含笑,先前眼底片刻的烦闷和阴翳霎时药到病除,因阿依青这一手,他笑到胸腔震动,“你胆子够大啊!”
“二二少主……”特尔鲁的心跳到嗓子眼,大喊,“你你你你你竟强掳了坎水二少主!”
“绑?强掳?”青黛一脚踩上拓跋奎鞋尖,“我是在来军营的路上凑巧撞见他的!”
“坎水的医官和将士也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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