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办理手续去了。
医院放了人,我们雇了辆出租前往马鸣说的清潼县下面的一个农村。停在医院前的面包车有点眼熟,一上车先迎来一声热情的招呼,抬头一看可不是巧了,竟然就是上次同一个带我们来清潼县的司机大哥。
马鸣和他说了地址,大哥应了一声,道:“那地方我熟,就是俺们老家。”
一激动,他说话不由带出了点地方口音。马鸣便问他认不认识村庄里一户姓崔的人家。
“你说老崔?我认识啊,俺们都是同一组的。说来老崔他们家也是有来头的,就说老崔他娘吧,当年可是大户人家。经常出入清潼庄园的,是沈家少奶奶的亲侄女!要不是当年打地主,他娘家道中落,又怎么会嫁给老崔爹那个跛子?”
我瞬间明了马鸣的意思。话说沈家人逃到弯弯,死的死散的散,再来找齐问清当年真相不现实,不如就从当地着手,从沈家少奶奶血亲处还原当时的真相,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导航显示的直线路程并不远,只是乡间山多,公路修得弯弯绕绕,差点把人肺都甩出来。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吐过两轮了,马鸣在旁边抽着烟笑我弱鸡。
我们没给司机大哥提过找老崔的目的是找他老娘,于是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到达崔家的片瓦房之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令人沮丧的事实——老人已经年过古稀,老年痴呆,别说当年,连前一顿饭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崔叔是个朴实汉子,我们去的时候他正打算挑粪去浇田,见到来客人还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洗干净手把我们迎了进去。
崔家是个北方地区典型的四合小院,面积不大,只分了前后堂,好多屋子的瓦片都坏了没修补,雨天就滴滴答答漏水。只有吃饭的大堂和母子俩居住的厢房拾掇得较为整洁。崔爹早些年去了,老崔叔一直供养母亲,村里姑娘嫌弃他家中有拖累,于是也一直没结亲。
我和马鸣不好跟着进厢房,就站在外边屋檐下等候。厢房比大堂略小,用一道帘子隔成两间,左面居住着老母亲,右面是老崔叔。说实话不太避嫌,人姑娘不愿意嫁过来也无可厚非,透过隐约的帘子看见里面的场景,我却能理解老崔叔的做法。
老人年岁已大,加上神志不清,年前又因为雪融地滑一跤摔断了胫骨,只能成天躺在床上喝些流食,别说避嫌了,儿子还得把屎把尿。我们转进大堂候着,崔叔扶着老母亲进来,瘦瘦小小的一团,脸颊褶子坠在松垮的面皮上,如同枯朽的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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