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上了高中,他就去打零工,坚决不让舅舅拿钱,更怕舅妈不愿意。
十九岁上了大学以后,更是没有拿过舅舅一分钱,反而时常往舅舅家里寄钱。
在李臣的记忆里面,就没有爸妈这两个称呼,妈死了,爸走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没有心理准备,会有一天见到生父。
更没想过,生父竟然是一位高级领导,还是好兄弟的岳父。
该说世界太小?
还是圈子太小?
“这张照片,爸一直留着,也是咱们三口人,唯一的一张合影。”
苏玉良小心翼翼的上前,握着早就被他翻看无数次,有些飞边的黑白照片。
李臣看向照片,他愣住了。
他有这张照片,但照片只有两个人,他妈妈抱着他,而另外一边被撕掉了。
现在看到的,是完整的照片。
可是完整的照片,有什么用呢?
自己没有一段完整的童年,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甚至没有家。
“我妈的坟,我每年都会去。”
李臣眼圈泛红,拿着这张照片,抚摸着照片里面穿着朴素甚至带着补丁衣服的年轻妇女。
“她的坟小小的,左右不过一米宽,从地上数到坟头,不过五十公分而已。”
“我妈就在那里,长眠。”
“后来我上坟的时候,发现有水果,有不是我带去的纸钱。”
“但我问过舅舅,他也说不知道是谁。”
李臣抬起头,满脸泪水的看向苏玉良。
“苏书记,是您吗?”
苏玉良也是满脸的泪水,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眸。
他用力的点头,却又无力的低头。
“是!”
“从2001年之后,我每年都会去,但都没遇到过你。”
“哪怕在七月半,哪怕在正月十五那天送灯,我也没遇到过你。”
苏玉良开口,语气带着遗憾,又透着期盼。
“2001年啊。”
李臣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妈是1981年去世的,二十年之后,你来祭拜。”
“苏书记,2001年之前,你为什么不去?”
“按照您的履历,2001年以前,您就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
“是因为什么?”
苏玉良面对李臣的质问,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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