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咱们说了算?”
孙文兴边说边摇头,满脸的不以为意。其他人也大多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唯有余家主盯着衙门,沉思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水梁山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山道,都有势力盘踞。过往之人,若不想交点过路费,根本行不通。何、侯、余这三个木工世家,论人脉远不及孙文兴。
孙文兴一派主要经营走私生意,结识的人比他们三人多得多。有孙文兴在,其他人自然也就无需为此事过分操心了。
“眼前这些不过是小利罢了。等苏尚把农户都招揽过去,用料用到差不多的时候,料子却运不过来,她就知道厉害喽。说不定,那姓范的老板还会怪罪于她呢。”孙文兴说完,冷笑一声,放下帘子,吩咐车夫驾车送自己回去了。
就目前而言,苏尚的官位并不高。不管她后台如何强硬,刚上任没几个月就引发民乱,只要与其他县的官吏联合起来上书,将民乱之事坐实,就算苏家是南州府的皇商,恐怕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她这县令之职不过是委任三年而已。
剩下的几人又带着玩味的神态看了一会儿热闹,终究抵不过天气炎热,纷纷躲进车里,随后也相继离开。在他们看来,对付一个女流之辈,几人联合起来,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此时,蝉鸣阵阵,声声入耳。在这般灼热的气温和烈日的炙烤下,早些时候沉积在街道上的泥浆污渍早已干涸,却依旧散发着阵阵恶臭。
许多百姓不得不暴露在太阳底下,赤着双脚。臭味与汗味交织在一起,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但为了谋求一条生路,他们还是咬牙站在了这里。
在县衙门口最前方,冲在前面的几个年轻农户,一边用力推着衙差,一边高高举起锄头,大声呼喊着。旁边跟着的妇孺,也是一边推搡,一边抽泣不止。
“开门!快开门!!”
“县令大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开开门吧!!”
喊叫声、哀嚎声、求饶声以及愤怒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哀鸿遍野的凄惨画卷。烈日无情地灼烧着大地,照这情形下去,肯定会有人率先支撑不住。
大约过了半刻钟,守卫在门口的衙差终于听到里头传来传令,转身打开了大门。刹那间,农户们如汹涌的海水般冲了进去。
县衙正前方便是公堂,左右和中间三侧都站满了手持棍棒、刀具的衙差。这些衙差当中,有不少都是农户们认识的人,或是朋友,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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