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者,回溯过去、占有未来,本性灵光彻底跳出时光长河,再不受时光沾染。
对彼岸生命而言,祂们可以肆意回溯以往改变过去,占有未来,世间发生的种种在手指间颠因为果,指鹿为马,除了大道之争,一切不过梦幻泡影。
时至今日,哪怕孟奇以元皇的称号自居,却不认为“书中”的彼岸与自己完全等同,那高居未来玉虚宫的下一纪天尊便是自我。
这种想法并非矫情。
过去种种烟消云散,未来之我亦非我。
此生只求当下,只尊现在,若是有朝一日成道,那也必然不会将非是自我烙印、非投影,记忆不同的‘小孟’当作自己。
更别提顾小桑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两岸楼船皆有笙管笛萧声,顾小桑坐在船头依靠孟奇肩膀,嘴角却挂着浅笑,少见地坦然心情。
“相公.”
“妾身原以为终有一日,我们也会如那无生老母一样妥协,视所有为梦幻泡影。”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痛苦隐忍,迟早会被金皇击溃,如那凋零的花瓣落入泥壌,被祂践踏,这一生存在的意义,都是彼岸者所编写。
可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自我腐朽。
操纵自我人生的存在,从金皇换作‘古老者顾小桑’,有区别么?
至少对顾小桑而言,注定的戏剧稍作改动依然没有意义,无非是画蛇添足,在早已成为历史的老旧舞台上,如提线木偶随天意而动。
“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孟奇思忖道:“假设元皇苏孟已经开天辟地,末日之舟承载众生渡过末劫前往了新纪元,那我们现在所处的真实界不过是早已破灭的历史,时间节点不存于现在。”
普通的彼岸者尚且只能回溯至上个纪元之初,而太古乃至更古老的纪元则难以踏入。
更不用说此纪末劫与前面数个纪元之末不同,两个纪元间的虚无,只会更加恐怖。
即使已经化作最古老者的元皇身具开天辟地之特殊,对过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也没必要在获得聊天群的那一刻,在早已遁入真正混沌的破灭真实界内,特地划分‘孟奇’这个存在。
其布置是为何,让孟奇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在素女道潜伏之时,突然像是觉醒未来记忆,有梦境体验的顾小桑
“幸亏有你提醒我,在灵山斩断过去和来世时,多加留意魔佛状况。”孟奇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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