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恐惧逼疯的亡命徒,而是主动选择死亡的执行者。像是经过训练的死士,但不是在死亡都已经司空见惯的战场。
他一边进行让人毫无反抗力量的压制,一边低声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细微的笑,血从牙缝里渗出来,那笑反而更诡异。宋乔雨用力掐住他的腕脉,避免再次抽搐,却能感觉到那人心率在急速下坠。
伤势是真实的!
只要自己转移注意力,这个人有很多种方法自裁。
“操……”
宋乔雨低声骂了一句,但动作上没有犹豫,迅速抬起手,以闪电雷霆般的速度向对方的后颈劈去。
意识消失前的那几秒,对方的眼神依旧平静,像早把死亡视作一种义务,因此任何事都不会让他感到吃惊。
风重新卷过山口。灰尘散去,空气里细微的血腥味被彻底放大。
虽然呼吸依然平稳,但宋乔雨瞳孔深处的冷意像正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磨开。尝试习惯现代社会带来的一些真实感被往日的不真实感所取代,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只是让他回到这种状态的不是危险,而是敌人身上近似的漠然的气质。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短刀和倒下的人。让这个人彻底失去意识以后,他终于能够放心一点的拿出绷带,起码给这位意图自杀的“死士”包扎上伤口。
这并非仁慈,而是因为对方有用,活着起码还有审讯的可能。
潦草的包扎是他这种人的基本功,基本是顺手的事,宋乔雨因此有时间顺带观察其他的细节。
短刀不是什么工具式样的牌子货,而是把定制的单刃匕首——刀柄刻着编号。宋乔雨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惊悚,好像寒潮侵入骨髓,顺着脊背一路蔓延上去。
他想起一句话。
“编号就是规制。这代表着训练、纪律与洗脑的结果。”
在通讯频道里保持沉默了很久,得空的宋乔雨终于伸手切了回去,在耳机里道:“报告,发现一名伤者。身份待查,应当是Z的同伙,在我追击的路上装作无辜村民。”
梁安的声音几乎立刻传来:“Z已经脱离视线了?”
“嗯。”宋乔雨看向远处很新的一道摩托车车辙,“我怀疑我现在制约着的这个人是接应的人员,而且带有交通工具。手段非常特殊,剩下的或许只能靠外界的封锁。”
他再怎么说也没办法和机动车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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