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去被于教练和耿辉联手抹去了痕迹——这几年间,当年那场轰动一时的大学生联赛决赛报道、新闻视频、甚至比赛录像,都被耿辉动用关系处理得极为干净,在公开网络和主流体育资料库中几乎销声匿迹,只剩下一些资深球迷论坛里偶尔被提及、却无法证实的碎片传闻。在沈Y俱乐部,他就是一张白纸。
只有到了深夜,当整个训练基地彻底安静下来,灯光只照亮主训练场的一片区域时,于教练才会出现。两人几乎不说话,于教练只是默默摆好标志碟,设置好训练项目:短传配合墙、长传精度目标圈、任意球人墙模型、折返跑、带球绕杆……然后站在场边,抱着手臂看着。
耿斌洋就一个人,在那片被灯光照得发白的草地上,开始训练。从最基础的热身慢跑开始,到各种有球训练。起初,他的动作僵硬笨拙,停球能停出三五米,射门不是打飞就是软弱无力,体力也差得惊人,跑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每一次失误,都像是在嘲笑他曾经的“天才”之名,加深着他的自我怀疑。
但于教练从不说话,不指点,不批评,只是看着。那种沉默的注视,有时候比怒骂更让人难受。耿斌洋只能咬着牙,一遍遍重复,直到某个动作渐渐找回一点感觉,直到汗水浸透衣服,直到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年。耿斌洋逐渐习惯了管理员的生活,晚上的加练也慢慢从痛苦的折磨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是一种……释放。只有在全神贯注踢球的时候,他才能暂时忘记那些愧疚和痛苦,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一个深夜,命运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刚结束加练,冲完澡,正准备休息,那个只有耿辉、于教练和自己父母号码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正是“耿辉”两个字。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大头哥很少主动打电话,尤其是在深夜。
他立刻接通:
“大头哥?”
电话那头,耿辉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语速比平时快,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
“斌洋,听我说。你父亲突发脑溢血,现在在HH市第一医院抢救,情况很危急。我已经安排了最快的车在你基地外面,车牌号是京XXXXX你现在立刻走,什么都别带,司机知道路线,会用最快速度送你回去。保持电话畅通。”
嗡的一声,耿斌洋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耳畔只剩下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和血液奔流的轰鸣。父亲……脑溢血……抢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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