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泛着哑光的灰白色,棱边打磨得光滑如镜,却半点灵气都不泄,凑到鼻尖闻,竟带着几分深山冻土的质朴气息,乍一看和寻常石匠磨的摆件没什么两样。
词宋下意识上前半步,墨眸里的琉璃金色纹路“唰”地亮起,才气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寸,那光芒流光溢彩,温润如凝脂,却在触到多面体时骤然凝滞。
他本以为矩子令该是刻满墨家纹的玄铁令牌,或是萦绕着撼天动地气息的圣物,没料到竟是这般“不起眼”的模样,连最基础的灵气波动都没有。
墨麟的反应比谁都激烈,他捧着多面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喉结连滚三下,指尖的墨气都晃了晃:“这、这就是矩子令?”
他抬手蹭了蹭多面体表面,触感冰凉粗糙,和墨家典籍里“金光绕体、令出机关动”的记载判若两物。他急得将墨黑气流往多面体里灌,可那些墨气撞在上面,就像泼在顽石上的墨汁,瞬间滑落无痕,别说激发异象,连半分涟漪都没惊起。
“师兄,莫急。”
墨一快步上前,接过多面体时指尖绷得笔直,他将多面体凑到雪光下仔细端详,指腹划过那些看似普通的棱面,突然顿住,“你看这些棱边的夹角,三十度、六十度、九十度,与墨家机关城‘天工柱’的榫卯夹角分毫不差。而且它虽无魔气,却能隔绝我的探灵术,方才我试着用机关气渗透,竟被弹回来了,寻常器物绝没这本事。”
他说着,用指甲轻轻刮了刮多面体表面,露出一丝肉眼难辨的微缩机关纹。
词宋也凑了过来,指尖轻触多面体,琉璃金色才气刚碰到表面,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悄无声息地弹开。他忽然想起父亲信笺上那行藏在落款旁的小字:“大道至简,器藏于拙,非应劫之人不能启。”
眸里的错愕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了然,指尖的才气重新变得温润:“这东西看着寻常,恐怕要到特定时机,才能显出真正的玄机。”
墨麟捧着那枚貌不惊人的多面体,指尖墨黑气流如活物般轻轻萦绕,在多面体表面扫过三圈,确认那隐而不发的机关纹路与典籍记载无误后,他猛地将多面体按在贴肉衣襟里,转身对着词宋深深一揖,玄色袍角扫过积雪扬起细碎雪沫。
墨一至墨十三紧随其后齐齐拱手,动作齐整如精密齿轮咬合,声线沉凝:“多谢词宋师弟慷慨相赠,这份恩情,墨家刻入机关城的传承碑!”
“跟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墨麟直起身,跳脱本性瞬间回归,抬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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