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你了,念叨你这位小狂生快念出茧子了。”
“如此正好。”
词宋含笑颔首。
此时窗外的风雪已敛,唯有檐角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老丞相攥着他的手腕再三挽留,词宋盛情难却,便应下在府中留宿一夜。
次日清晨,雪后初晴的阳光漫过丞相府的飞檐,将青石板上的残雪晒得晶莹透亮,雪水顺着瓦当滴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银花。
词宋一身月白儒衫立于府门前,乌木马车的车帘已被仆从掀开,车厢内壁嵌着的暖玉正散着温润的光。
他笑着摆了摆手,“许久未逛中州城,正好步行过去,权当活动筋骨。”
张书之三人送至门口,向词宋告别。
词宋颔首致谢,转身踏在薄雪上,靴底踩出“咯吱”的轻响,琉璃金才气在足底凝成薄薄一层光垫,竟没让雪水沾湿袍角,身影渐渐融入晨光里的街巷。
街上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吆喝,嗓子里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霜。
包子铺刚掀开蒸笼,白雾裹着肉香扑在脸上,掌柜的用竹筷夹起刚蒸好的肉包,油汁顺着包子褶子往下淌,绸缎庄的伙计正往门楣上挂新到的云锦,朱红幌子被风吹得轻晃,锦缎上的金线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几个孩童追着卖糖人的老汉跑,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角的雪雀,糖人上的糖霜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词宋放缓脚步,这久违的烟火气,让他因调动大道法则而紧绷的神魂彻底松弛。
他循着街景缓步前行,路过当年与许少聪抢诗稿的醉仙楼时,特意驻足片刻。
楼前的楹联已换了新的,墨色遒劲如铁,笔锋里藏着几分琴韵流转的灵动,带着几分残存的意境,写着三个字的,至少是文豪。
穿过两条挂满年货的街巷,前方一座朱红大门渐渐撞入眼帘,烫金的“御史府”匾额悬在门楣中央,正是许少聪的府邸。
这府宅是新近落成的,青灰瓦檐下的烫金匾额流光溢彩,鎏金在晨光里淌着暖光,两侧的汉白玉石狮子口衔铜铃,铃舌上刻着“忠”字篆文,周身雕刻的缠枝莲纹里嵌着细碎的文气微光,比寻常官宅多了几分儒门雅致。
府门宽约三丈,朱红门板上的兽首门环泛着乌光,门前立着四名身着皂衣的护卫,气息沉如磐石,腰间佩刀的刀鞘上刻着“御史监察”的篆文,隐隐有淡青文气流转。
词宋目光扫过府墙,青砖砌就的墙体高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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