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圣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尾音裹着亲历死劫的余颤,连周身的月华都跟着暗了暗:“那时我的修为已臻仙帝境,仙躯经千年月华反复淬炼,早已坚逾仙金,寻常仙尊全力一击都难留痕迹。”
“可那道袭击来得毫无征兆,能在呼吸间洞穿我的仙躯、将圣魂碾成飞灰,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它到底是什么存在就将我抹杀,就算是归墟三重身合力,也无法做到将我直接斩杀。”
她抬手拭去眼角凝结的月华泪珠,指尖划过虚空时留下淡淡的银痕,语气添了几分怅然,“不过与我同行之人,似乎并未与我一同殒命。在圣魂消散前的最后碎片记忆里,我看见一只覆盖着星辰纹路的巨手从虚空裂隙中探来,指节流转着阴阳二气,一把将他抓入了扭曲的空间乱流,而我则被意志当场抹杀。”
说到此处,她不由得一声长叹,月华凝成的身形都晃了晃,似被回忆的重量压得不稳:“说起来,与我同行的那位仙友,小友你定然熟稔他的名号,他便是东皇钟的初代主人,一手开创阴阳家传承的始祖,东皇太一。”
月圣的目光飘向远处流转的月华,瞳仁里映着细碎的银辉,似在打捞与东皇太一相处的旧时光:“那只抓走东皇太一的巨手,最骇人之处从不是撕裂虚空的神通,而是它周身散逸的力量。”
她指尖虚凝,一缕月华凝成阴阳鱼的模样,“那是比我和东皇太一精纯百倍的阴阳二气,纯粹得不含半分后天杂尘,仿佛是天地初开时,孕生万物的本源之力,连空气都被染成了黑白流转的色泽。”
她转头看向词宋,眸中盛着化不开的思索,“东皇太一曾与我在桂树下彻夜长谈,说起自身来历。他说自己虽是阴阳家开创者,可体内的阴阳之力却像与生俱来的烙印,源于先天记忆与血脉传承,而非后天苦修所得。他甚至半开玩笑地提过,总觉得自己像是某位上古大能的一道分魂,如今掌握的力量,不过是真身的冰山一角。”
“将那巨手的阴阳本源,与神一当年的猜测两相印证,我便有了推断。”
她语气陡然笃定,周身虚浮的月华瞬间凝实如凝脂,“那只巨手并非敌人,而是踩着虚空裂隙来救他的,巨手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神一口中那位‘真身’,是他神魂与力量的真正源头。”
她抬手指向远处圆月,声音里添了几分恍然,“在我看来,是归墟意志要将我们灭口,断绝归墟秘辛;而真身则在最后关头截下东皇太一,护下了阴阳家的根。”
月圣的推断如九天惊雷,在词宋心头轰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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