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内开阔的纵深开始收窄。
陈设简单的白墙小屋,区域由数道木帘分割,配以桌椅、钢琴、壁炉、吊床等物件,窗外阳光明媚,流水潺潺。
明明还是那个“庇护所”。
轮椅上的紫裙少女发丝略有些乱,从轮椅上坐直身体,瞟了一眼窗外更远处一点的“边界”。
那片比蓝天白云更靠外面的“图层”中,有许多艳丽的彩色噪点在刚才一刻丢失了最后的对比度,然后,淡淡的桃红底色才得以重新显现出来。
对于此种景象,她是已有经验的,这说明刚刚又过去了一个危险的白昼。
“又过去了”一个白昼?
不对。
明明每次,在白昼到来前,就应提前投下“庇护所”进去躲避,可是琼的意识刚才才随着“庇护所”的展开而恢复过来。
难道范宁在之前夜间行路时,因为什么原因没能躲进去,而是直接暴露在了白昼之下?直到现在?
琼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心有疑虑地开口:“卡洛恩,我感觉自己刚才做了很多不好的梦。”
“什么不好的梦?”
“.说不上来,记不清什么具体的情节了,但大量的信息无效又混乱,在睡眠中一股股全部灌进来,让人身心俱疲,那些情绪或气味的碎片也回想起来很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琼的补充和提问没有再得到回应,作曲小屋里很安静,一切依旧如过往夏日般浪漫静好。
只有站在窗边久久未动的范宁。
其苍白如纸的脸色,“汗渍”浸透的衣衫,微微有些颤着的指关节证明着方才肯定发生了什么凶险至极的较量!
还是太急、太提前了,积累和准备其实未到最佳的时刻。
匆匆总结前人成果、强行阐述底层第一因并最终命名“不休之秘”,对范宁而言是一次巨大而骇人的冒险,这不仅仅是灵感的抽空,更是神性高度凝聚、情绪过于高涨宣泄后的一种危险透支。
“卡洛恩?”见范宁站在那里迟迟不再说话,琼准备摇动轮椅过去,却在几秒后惊诧开口,“.等等,那是什么?”
范宁一转头,发现白色钢琴罩的上方,竟然放了一封.信。
好像放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自己一直都太过投入,而琼也是刚刚才注意到。
范宁皱眉走了过去。
普通材质,普通笔迹,就像现实中的寻常产物。
除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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