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俗世殡葬业务的会馆,而这个会馆的管理者就是中村豪面前这个年逾五十白白净净的大和尚。
不用说,为了争取到净心寺的相关业务,把这位大和尚约出来私下见面,中村豪也是煞费苦心。
不但给中间人送了价值不菲的厚礼,更是调查到大和尚喜欢收藏茶盏的爱好,承诺要送这位大和尚一个价值百万円的名贵茶盏当见面礼。
于是这才有了这次相对隐私的单独会面。
不过即便如此,大概是因为中村豪的长相实在是太豪迈了些,言谈举止也是粗豪憨子的做派,他并不投这位大和尚的眼缘。
实际上今天双方见面之后,大和尚明显是后悔了。
这家伙别说没给过中村豪一个笑脸,面对一桌丰盛宴席根本不动筷子,就连说话都是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
“东京的冬天真的不常下雪呢,所以每当看到细雪纷飞的庭院景色,就让人忍不住想吟首俳句啊。”
天岳捻着僧袍领口的盘扣,声音拖得悠长,像寺院晨钟似的绕着梁转一样的吟出——“雪压竹上,须屈身啊,这浮世。”
随后,他眼皮都没抬,只斜睨着矮桌那头的中村豪,“怎么样?中村君是否能与我心有同感呢?”
话里的轻视明晃晃的。
这个天岳和尚是吃准了中村豪是没有文化的粗人,这是变相在用“雅兴”二字划清界限。
仿佛中村豪出现在这料亭都是对风雅的亵渎,完全不配与他对话似的。
同时也是以积雪压弯竹枝的意象,暗讽世俗中人为生存不得不低头妥协的悲哀,提点中村豪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中村豪却没有像他想象那样面露羞惭,反而“嗤”地笑出了声,一副完全不在乎样子。
这还不算,跟着中村豪还竟然直接用手掌抓过桌上的糯米团子,咬得黏浆顺着指缝往下淌。
“天岳大师,我没读过几年书,俳句这种风流的东西,我最不擅长了,我更爱实用的糯米团子。”
这样极其无礼的言行举止,让本来想装逼的天岳和尚登时陷入了一种对牛弹琴的处境之中。
正所谓只要我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中村豪的洒脱,让天岳和尚满心的别扭,忍不住就想要站起来抽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村豪抹了把嘴,又从自己鼓囊囊的黑皮包里“哗啦”一声掏出个描金红漆盒,一直推到了天岳的面前。
“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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