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青石宫并不安分,而在青石宫和紫极殿之间,重玄家会永远站在紫极殿这一边。”
“把这当做筹码,父皇未见得会高兴吧?”宋宁儿若有所思:“博望侯……根本就不够忠诚。这难道不是人臣大忌?”
“有的人因为忠诚才被重用。有的人因为自己不可替代的才能,必须要被重用。”
姜无华悠悠道:“博望侯这样的人,知世情冷暖,晓权谋阴阳,通兵略人心,未有扶于微末,怎么可能绝对忠诚?太聪明的人,如果没有在年轻时竖立理想,就只会信仰自己的智慧。”
“‘上位者’不是必须忠诚的符号,能用人才是‘上位’的理由。”
“博望侯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正是示天子以柄,告诉天子应该怎么使用他——他在乎的人都在齐国,齐国之外只有一个姜望。而姜望永远不会提剑与父皇作对。”
宋宁儿‘啊’了一声:“所以父皇才会在观河台支持荡魔天君?”
“或许博望侯并不能动摇他,也或许真的有份量,谁说得清呢?”姜无华望着幔帐,眼神幽秘:“父皇的心思,不是我能揣测的。”
能知天子之心,姜无华也不必这么多年如履薄冰。
宋宁儿转道:“夫君说将有大事发生……是指?”
“颜敬。”姜无华认真说道:“三分香气楼的香气美人,画师朱颜隐秘入境临淄,被神捕颜敬察觉。而颜敬受人引导,这些年一直在调查枯荣院余孽——他几个时辰前去了三分香气楼,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
宋宁儿不觉得颜敬这件事有多大,但夫君特意提到了枯荣院……她斟酌着道:“既是北衙的人,不妨让北衙去处理。”
姜无华摇摇头:“北衙是父皇直属的衙门,我盯住就是极限,伸手就是越界。”
宋宁儿想了想,又问:“那个引导颜敬的人是谁?”
姜无华道:“曾经在枯荣院旧址提白纸灯笼的那一位……经由独孤小。博望侯想让荡魔天君最忠诚的侍女,学几分打更人的本事,他老人家便用这种方式,让荡魔天君交学费。”
“可惜荡魔天君正在神霄战场……”宋宁儿‘啊’了一声,又问:“青石宫和罗刹明月净欲谋大事?”
“他们的机会不多。”姜无华道:“或许就在今夜——不对,就在今夜。”
说到这里,他坐起身来,开始穿衣。
“不对,青石宫如果要谋这样的大事,怎么会在朱颜这样的小角色身上露出破绽?”宋宁儿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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