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所有人都说你是一个老好人。”
管东禅瞧着他:“这些年时局少风雨,境内也算安定。江汝默,你是一个很不错的裱糊匠。等到夜过天明,出来裱糊一下窗缝即可……怎做得挽狂澜的事情?”
“楼兰公当朝的时候,我都没有资格与他对话。后来为七贼而死,我也随大流写了抨击的诗篇,不过字句堆砌,自己都不记得内容了——不意再见是今夜这般的场合。”
江汝默唾面自干,只是微笑:“您对我的评价我全盘接受——可今夜的风太大也太冷,屋里已经待不住人。我这个裱糊匠,不得不出来看一看……试试补天缺。”
彼时他已经走到了院子的正中间,或者说,他立足的地方,便自然的成为了中点。
东华阁里始终没有声音传出,太庙又已封锁,护国大阵已经开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对国势的调用都非常有限。
但相国者,文官之首,天下之枢臣。
整个大齐帝国的每一条经脉,都从他这里流经。
这秋阳郡是重玄氏封地所在,累代经营。在江汝默出现的这一刻,就由他代管。
偌大一个郡府,官气汇涌而汹汹,民心合聚而煌烈。
但见无数公文字眼,如他的面容一般在黑夜里清晰,竞相跃出水面,都投进他的身体。
其虽一身,却合天命地运,一时与管东禅相视,不落下风。
他更往前走,步划规矩,称量禅境,是朝官视佛,问责净土!
管东禅慢慢地回过身来,终于横拦在祠堂大门前,立成一堵高墙。他的左边是‘人生何难’,右边是‘天下之重’。
“说实话,从坐禅中醒来,听说现在的国相是你江汝默。”
“我想天子果然是昏聩了。”
“他被过去的一系列武功冲昏了头脑,愈发的刚愎自用,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这样一个没有立场的人。”
“他只需要一个贯彻君意的傀儡,不需要一个真正能够调理阴阳的相国。”
“他认为他永远圣明,永恒正确,将所有胜利全都归功于自己,将所有的错误都指咎于他人,不容许任何忤逆的声音。”
“我尊敬他,爱戴他……也对他失望。”
说到这里,管东禅咧开嘴笑:“我很高兴能在这时候看到你的担当,看到你在和风细雨之下,本有如此坚定的立场。这让当今陛下,仍能在我的记忆中延续辉煌。”
他抬起手刀,虚虚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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