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得很,”松山先生知道其中的分量,当下也不推脱,慨然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老夫已上了你们顾家的船,你都不怕,难道老夫还怕了不成。”
至少他这个松山先生本就是个先生。
南塘公子却连个男人都不是。
松山先生内心很有些微妙,不知天下读书人知道这位南塘公子的真容又该作何反应。
于是又道:“我忍那书海阁许久了,明明做的是读书人的生意,做的事情却比市井小人还不堪,咱们若是能捧出个天下名士南塘公子,侯爷何止是扬眉吐气……就更加胜券在握了。”
这个胜券在握是什么个意思?
那就只有他松山先生清楚了。
秦鸢佯作不知松山先生言辞之中的深意,起身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此事还得先生多多费心。”
松山先生赶忙回了一礼:“倒也不必如此。我知道夫人事务繁多,不必在这些虚文缛节上浪费功夫。”
赶紧去忙吧。
再逗留下去,老夫都成了你麾下的驴子,只怕功业未成就死在拉磨的道上了。
秦鸢也不多留,紧接着就赶往客院。
红棉一直在外面候着,立即就跟了上去。
针线房的事反正都是忙不过来的,翠茗还在休息也顾不上她,跟着夫人再去探一探,说不定能抓住时机再立一功。
秦鸢自然也不会赶她,一行人还没入客院就听到庞玉尖着嗓子喝骂:“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秧子,义父若是知道你们拦着我,定会剥了你们的皮去,这府里处处没有我不熟的,还用得着你们在我眼跟前管三管四,多嘴多舌。”
劝阻声,尖叫声乱成一片。
红棉轻笑道:“这都已经被顾宅养着了,还在外面说义父义父的,也不害怕顾夫人这个养母不喜。”
秦鸢侧首看了她一眼,道:“总是念着义父固然是他们的孝心,却也不该让养父养母难做,他们岁数不小了,也该懂事周全些才好。红叶和翠茗她们几个都不在,你去说道说道。”
红棉暗喜,深觉跟着来对了,忙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和程少爷、玉小姐说说,就是奶娘丫鬟小厮也都会提点到。”
“你办事我放心,”秦鸢点头。
红棉有些迟疑:“夫人,奴婢瞧着您身边也没个得力的大丫鬟,不如让人把秧儿、荷花叫来伺候,她们入府也有些时日了,不天天跟着伺候就总也不能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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