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再一次呆住了。
顾宝珠那张嘴最会鬼扯,但他娘、他夫人都该是和他一条心,处处维护他的呀。
“这……这又是为何……”
松山先生道:“侯爷之疾有不少人关心,有了机会自然想方设法套话。这也是恰好了,七小姐年幼毫无心机,老夫人只要人问起七小姐的婚事就说要多留几年,日后或许还会坐地招夫……夫人倒没什么……只是并不辩解……”
顾侯爷苦着脸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怪不得众人在朝堂上扫过来的眼神隐晦又复杂。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等事,只能是清者自清了,眼下也没办法给人解释去。
唯一庆幸的是,这不是真的。
他真的行。
松山先生还道:“老夫觉得如此甚好,想必不会再有人打侯爷的主意了。”
顾十八道:“侯爷不纳妾,他们打什么主意也没用。”
松山先生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没人敢谋算七小姐,侯爷就成了块大肥肉了。别的不说,若是皇上赐婚,侯爷是从还是不从,不从夫人就危险了,从了夫人又该如何自处?夺嫡之争向来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谁会以理服人?以礼服人?”
顾侯爷背上冷汗涔涔,点头道:“这么说来,的确也算是好事了。”
松山先生捋了把胡子,虚眯双目,更显莫测高深:“上次说的司马懿故事侯爷想必还记得,司马懿装病蛰伏多年,等皇上离开都城祭祀,便发动了高平陵之变,翻了天覆了地。示弱乃是司马懿获胜的手段。
如今侯爷战功卓绝,皇子们想要拉拢,皇上却十分忌惮,侯爷最该做的便是示弱,消除皇上的戒心。”
“示弱,”顾侯爷喃喃地念。
……
皇上背着手站在御花园的亭中赏菊,老王抱着拂尘站在斜后一步之距,衣摆与拂尘不时被瑟瑟秋风掀动,添了几分飘逸。
此时菊花正盛。
秋日的天高且蓝,便是无云也凉爽怡人。
秋风吹拂着肥厚细软绵长的花瓣,纯白、金黄、橙红、紫红、粉红、深紫的花毯簌簌作响,绽出芳香。
浓烈又爽利的菊香,霸道地扑鼻而来。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皇上轻吟:“冲天香阵透长安。果然很香。”
话音一转:“晚间可让人采些菊瓣煮锅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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