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里的松针:“这松针够烧五天,我算过,比烧柴省三成,划算。”
傻柱把冬菇交给张奶奶,转身去卸背篓,槐花忽然发现他的裤脚磨破了个洞,雪灌进去结成了冰,便拉着他往屋里走:“我给你补补。”傻柱愣了下,跟着她进屋,坐在炕沿上,看着她从针线笸箩里找布,手指在布上比划着大小,像在丈量块稀世的宝。
张奶奶在厨房炖汤,香味顺着门缝钻进来,混着松针的清香,像种暖融融的拥抱。三大爷在院里扫松针,把它们堆在灶房门口,说这样烧起来方便。小宝和弟弟戴着棉手套,在松针堆里打滚,身上沾满了金黄的针梗,像两只刚从松树上掉下来的小松鼠。
夜里,炕烧得暖暖的,槐花坐在灯下,给白天的画上色。松针用了赭石色,冬菇涂成灰褐色,傻柱的手套补丁用了黑色,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傻柱在灶房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比往常轻,像是怕惊了这雪后的夜。
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最后在账本上记下:“拾松针(零成本),冬菇(零成本),鸡蛋两个(两毛),今日总支出两毛,节省柴禾(价值一块),净利润八毛,划算。”他把账本合上,对着窗外的月亮笑,觉得这账算得心里透亮——毕竟,自己拾来的东西,吃着比买的香。
张奶奶在灯下缝补傻柱的棉裤,膝盖处磨薄了,她用厚布垫了层,针脚密密的,像片小小的铠甲。“明天该扫雪了,”她对旁边研墨的槐花说,“房檐的冰棱得敲掉,不然化了水滴在石阶上,冻成冰更滑。”槐花点点头,目光落在画夹上的冬菇,忽然觉得,这雪天的日子就像这冬菇,看着不起眼,却藏着熬出来的鲜,像傻柱牵她下山的手,像三大爷算完账后的满足,像张奶奶汤里多放的那勺油,藏着不声不响的疼惜。
许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看着:傻柱拾松针的专注、槐花画画的认真、孩子们在松针堆里打滚的欢闹……最后停在槐花的画纸上:“这后山的雪景画得太有感觉了!松枝的弯度,冰棱的透亮,连雪地里的脚印都透着股子劲儿,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傻柱就扛着竹竿去敲冰棱。竹竿够到房檐,冰棱“咔嚓”一声掉下来,摔在雪地上碎成小块,像撒了把水晶。槐花站在旁边看,手里的画夹已经翻开,笔尖在纸上捕捉冰棱坠落的瞬间——透明的碎片在雪地上闪着光,傻柱的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竹竿的影子像条直直的线,把天和地连在一起。
她忽然发现,画夹里的每一页,都藏着点冬天的暖: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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