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正拎着水桶往灶房冲。
“咋回事?”周胜抢过水桶往灶房跑,只见炒锅里的菜籽燃了起来,火苗窜得老高。
狗剩带着哭腔说:“俺……俺看火小了,就添了把柴,谁知道一下子就着起来了!”
周胜赶紧往锅里倒凉水,“滋啦”一声,水汽弥漫了整个灶房。折腾了好一会儿,火总算灭了,炒锅里的菜籽黑糊糊的,散着股焦味。
胡大婶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你们回来了,不然这油坊都得烧了!”
狗剩蹲在地上,眼泪掉个不停:“都怪俺……俺不该乱添柴……”
周胜把他扶起来:“没事,谁都有出错的时候。下次记着,炒籽时人不能离灶,添柴得一点一点添,别一下子堆太多。”
二柱子也帮着劝:“就是,胜哥第一次炸油条还把锅烧糊了呢,现在不也炸得挺好?”
狗剩抬起头:“真的?”
“真的,”周胜点头,“胡大婶可以作证,那天她还说,‘胜儿啊,这锅得用沙子蹭半天才能干净’。”
胡大婶笑着说:“可不是嘛,现在胜儿炸的油条,外酥里嫩,比镇上饭馆的还强。”
狗剩这才止住泪,看着焦黑的菜籽,小声说:“这菜籽……还能用吗?”
“不能用了,”周胜叹口气,“得重新炒。还好你发现得早,没把机器烧坏。”
二柱子看了看天:“俺先去送麦了,不然赶不上船了。胜哥,粮站的事你真不再想想?”
周胜摆摆手:“再说吧,先把油坊的活干好。”
等二柱子走了,狗剩突然说:“周哥,你是不是不想去城里?”
“嗯,”周胜往灶里添了些新柴,“俺觉得油坊挺好的,有胡大叔,有小满,还有你,热热闹闹的。去了城里,一个人多冷清。”
狗剩低下头:“俺也觉得油坊好。俺爹说,等他好了,也来油坊帮忙,哪怕只是扫扫地呢。”
胡大婶在旁边说:“那敢情好,正好缺个看院子的。你爹以前不是会编筐吗?还能给油坊编些装油桶的筐子,比买的结实。”
正说着,门口进来个穿短打的汉子,是村里的货郎老李:“胜儿,胡大叔不在?俺想打十斤油,明天走亲戚用。”
周胜赶紧招呼:“在呢,刚炒完籽,马上就能榨。您坐着歇会儿,喝碗水。”
老李坐下后,打量着油坊:“这油坊真是越来越像样了,上次来还没这新机器呢。”
“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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