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火候更好控。”
狗剩蹲在机器旁边,用手摸着外壳:“这得花不少钱吧?二柱子哥真舍得。”
“是他表哥送的,”周胜笑着说,“说看了我带回来的书,觉得这机器能帮上忙。”
正说着,二柱子喘着气跑进来:“胜哥,俺表哥说……说县里下个月要架电线,咱村也能通电了!”
胡大叔手里的锤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真的?没糊弄咱?”
“千真万确!”二柱子拍着胸脯,“俺表哥在供电所干活,他说的还能有假?到时候电灯一亮,比油灯亮堂十倍!”
胡小满蹦起来:“那是不是能用上这鼓风机了?俺要第一个试!”
胡大婶也笑了:“通电好啊,晚上做活不用摸黑,你大叔修机器也能看清楚了。”
周胜心里盘算着:“要是能通电,陈老师给的那本书上的法子说不定真能用上。螺旋榨油机虽好,但咱先把炒籽这步改了,用鼓风机控温,出油率肯定能再高些。”
胡大叔点头:“行啊,咱也赶赶时髦。不过老风箱不能扔,万一停电了还能用,手艺不能全指望机器。”
接下来的几天,油坊里总有人来打听通电的事。张婶提着油桶来打油,站在鼓风机旁边看了又看:“胜儿,这玩意儿真能比风箱强?俺家那口子总说,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错不了。”
“张婶,老法子咱不丢,”周胜给她灌着油,“这机器就是个帮手,就像用镰刀割麦和用收割机,目的都是把活干好。”
张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办事俺放心。对了,前儿见二丫在绣红盖头,是不是你们的事快成了?”
周胜手里的油壶晃了一下,油差点洒出来:“张婶别瞎说,就是普通的绣活。”
“普通绣活能绣龙凤呈祥?”张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俺当年的红盖头还是借的呢,二丫这姑娘,实在。”
送走张婶,狗剩凑过来说:“周哥,张婶说的是真的?二丫姐在绣红盖头?”
周胜没说话,脸却红到了耳根。胡小满在旁边捂着嘴笑:“肯定是真的!俺前儿去二丫姐家,见她娘在翻箱底找老银饰,说是给未来儿媳妇的。”
“别瞎猜,”周胜板起脸,“先把今天的菜籽炒好,不然晚上没油给李大叔送去。”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像揣了颗蜜枣,甜丝丝的。他想起二丫递布时红着的脸,想起她偷偷绣的油菜花,觉得这日子就像刚榨出的油,稠得化不开,满是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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