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卖了五个荷包得五百文,盈利三百文,这数儿得对上。”她指着账本上二丫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盈’字下面是‘皿’,像个盛东西的盘子,盈利就是盘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二丫似懂非懂地点头,拿起毛笔,在废纸上练“盈”字,练着练着,忽然觉得这字跟绣活里的“留白”有点像——都得有空间,才能显出好来。
夜里,学堂的灯熄得越来越晚。二丫和周胜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你说,”二丫忽然问,“咱这绣活,能传到省城,是不是也算给村里争光了?”
“何止省城,”周胜握紧她的手,掌心暖暖的,“以后说不定能传到更远的地方,让更多人知道,咱村里有群巧姑娘。”
二丫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想起刚学绣时,针总扎进手里,是周胜帮她挑出来的,还说:“疼了就喊,别硬撑。”那时候她就想,这辈子能跟他一起守着油坊,绣绣花,就挺好。没想到,日子还能往更宽处走。
第二天一早,麦克先生派来的伙计送来了定金,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二丫捧着元宝,手都在抖,赶紧让张婶的侄女收进匣子里。“这钱得省着花,”她叮嘱道,“先给大家买些好丝线,再扯几尺布,给每个人做件新衣裳。”
张婶的侄女笑着点头:“算你有良心,不过也得留着周转,万一再有人来订货呢?”
正说着,石头跑进来,手里举着张纸:“周哥,县太爷派人送告示来了,说要举办‘乡土技艺赛’,让咱去参加!”
告示上写着,胜出者能得块“巧艺牌匾”,还能推荐去府里参展。二丫看着告示,心里又活泛起来——要是能得块牌匾,挂在学堂门口,多风光!
“参加!必须参加!”二丫拍板道,“咱绣幅‘百鸟朝凤’,准能拿第一!”
周胜看着她眼里的光,笑着补充:“我再让李木匠做个像样的绣框,把这活计衬得更出彩。”
张婶的侄女也来了劲头:“配色我来负责,保证比绣谱上的还鲜亮。”
姑娘媳妇们听说要参赛,都摩拳擦掌,绣活练得更勤了。二丫把“百鸟朝凤”的样稿画了又改,光是凤凰的尾羽就画了七遍,直到每一根翎毛都透着精气神。
这天,二丫正在给凤凰的眼睛点睛,用的是最细的针,沾着点金粉。忽然听见院里传来争执声,是周胜和一个陌生的汉子在说话。
“这价钱已经很公道了!”周胜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你要觉得不合适,去别家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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