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努力在镜头前维持着镇定与体面,但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丝不安与复杂。
这场面,通过电视直播传遍了墨西哥。
墨西哥城西区的一户普通公寓里,卡马雷纳一家正围坐在老式显像管电视机前。
晚间新闻正在直播机场的盛大欢迎仪式。
“快看,那就是科尔·布雷洛克。”
父亲爱德华多指着屏幕,“听说他们家族在德州的牧场比整个墨西哥城还大。”
21岁的里卡多啃着玉米片,突然笑出声:“爸,你看他弯腰握手的样子,像不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狗?就差摇尾巴了。”
客厅突然安静下来。
祖父阿方索一直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狗?”
老人轻笑一声,“你看到的只是表演,而表演从来都是给外人看的。”
“1945年我在柏林见过真正的投降仪式,那些德国将军们挺直腰板签署文件,每一个字都像用刀刻在心上。知道吗?败军之将尚且保持尊严,而这些人”他朝电视屏幕点点头,“是在主动选择成为提线木偶。”
母亲索菲亚皱眉:“可是爸爸,他们避免了更多流血,不是吗?”
“流血?”
“有时候最深的伤口是看不见的。记得《教父》里马龙·白兰度怎么说吗?“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这些家族选择了他们的命运,但代价是永远活在自己人民的唾弃中。”
里卡多收起笑容:“爷爷,你是说他们不该选择和平?”
“不,孩子。”
阿方索凝视着电视屏幕上科尔·布雷洛克的笑容,“我是在说,真正的选择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这些人现在享受着红地毯和头条新闻,但历史会记住他们今天的每一个表情,就像《阿拉伯的劳伦斯》中那句台词“受伤被抓是痛苦,但成为自己人的叛徒,那痛苦是永恒的“。”
老人站起身,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记住,里卡多,当你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人像条狗时,也许不是因为他在摇尾乞怜,而是因为他已经戴上了项圈,而项圈的另一端,永远握在更强大的人手中。”
里卡多不再笑了,他第一次明白,电视上的画面不只是新闻,更是一出精心编排的悲剧,每个角色都已在无形中被注定命运。
在休斯顿的庄园里,老埃尔顿·布雷洛克独自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小儿子与墨西哥总统握手的画面,他猛地关掉了电视,客厅里陷入死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