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至于,只是行汞台被那什么西府洞元门压制,近年来越来越不好过,弟子都不敢随意外出了,自然没有什么门道。”
他有些忧虑,道:
“【镇涛府】本就引人注目,这些年没有紫府镇守,诸修都不好动作,时间久了,恐怕有麻烦。”
李绛迁沉吟了片刻,轻声道:
“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时,我们不如单派一个紫府远去东海…做些准备…拆了此阵。”
镇涛府提供的【颈下羽】一度是李曦明的重要收获,曾经给一穷二白、连个灵胚都没有的李氏续了一股源源不断的活水…可随着局势变化,渐渐清晰,镇涛府未免有些鞭长莫及的味道了。
‘离海内实在太远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收集【壁沉水】这么多年下来越来越明显,南方已经有不少紫府有所猜测,恐怕迟早会落到北方耳中…龙属不可信,专门派一个紫府守在那一处,又未免舍本逐末,徒留一处弱点…’
‘拆除阵法本是焚琴煮鹤之举,大有人无阵可立,交易给他人才是最合适的,可这阵法不同寻常,底下有一件宝物镇压,自家灵资不少,倒不如把那阵底的宝物拆出来,连带着拿一二样灵物。’
李绛迁很是果断,李曦明则有些惋惜,答道:
“大陵川作为陈氏秘境,其中必然有【壁沉水】,【镇涛府】还能最后用一用,把这些收获转化了,晚些也不迟。”
李绛迁踌躇片刻,道:
“太叔公此言有理。”
他暗暗思量,李曦明仍觉得肉疼,苦苦思索处置之法,不曾想一片赤色光彩疾驰,迎到两人身前,凭空拜了,显现出李周暝那一身红衣。
李周暝天赋不佳,当年行为纨绔,也不乏有自以为不能筑基,懒得浪费资粮、时间的念头,后来塞了不少资粮,靠着父兄的加持才侥幸筑基,此后的修行更是寸步难进,虽然李玄宣有私下取出珍藏,让他更进一步的想法。
可李周暝筑基都有几分侥幸,更遑论往后修行了,每每到这个时候,便义正词严,用什么【不叫我是真人亲孙而枉费资粮】的话堵回去,李玄宣哭笑不得,既知他天份不高,终究罢休。
如今家中晚辈紫府成就了,连妻子都早突破了后期,他却仍然吊儿郎当,挂着筑基初期修为,眼见了两位真人,颇为激动,道:
“大父!大父…孙儿往密林扑了个空,哎呦…可算寻到您老人家了…”
李曦明眼中有笑,嘴上惯了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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