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前进一步了。”
她抬手指了指黑白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它的表面没有过多雕饰,看上去很朴素。小卡西多里乌斯不服气地点了点头,反手便将一枚战士凭空左移四步,它怒目圆睁地高举手中战刃,砍倒了母亲的祭司。
白色的雕刻制品摇晃着倒了下去,骨碌碌地滚出了棋盘,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接住。
母亲笑着将它摆回桌面,随后移动她的要塞,将这枚体格庞大的棋子放在了小卡西多里乌斯如今唯一拥有战斗力的棋子,即那枚战士面前。
此刻,它已动弹不得,只能在那个杀死了祭司的角落里左右张望。
“我又输了。”小卡西多里乌斯沮丧地说。“我觉得我永远也赢不了你了,妈妈。”
“你只要能赢过你的同学们就可以了。”母亲微笑着说。“你在学校里是第一名,不是吗?”
“是,但是和他们下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小卡西多里乌斯抱怨道。“他们只是群小孩而已!”
“你就不是吗?”
“我很快就能长大!”
“然后呢?”
“然后.”孩子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母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叹息着,挽起自己的黑发,在随之而来的疼痛中不动声色地开口了。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卡西多里乌斯,就像你的父亲、你的舅舅、你的两个妹妹。这是流传在德尔库纳斯家族中的古老诅咒,我们都会因它而死。唯独你不同,吾儿,你是健康的,是神皇赐予我们的宝物。”
“既然神皇要我健康,那他肯定也不会吝啬让你好起来。”孩子固执地反驳道。
母亲悲伤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四天以后,她去世了。她死时三十六岁,比他的父亲年长一岁,比他的舅舅年长四岁,比他的妹妹们年长二十九岁。
大宅的钟声依旧每日奏响,只是家中已经只剩下了小卡西多里乌斯一个人,他的亲人们都成了油画里的人,被挂在长长的、布满灰尘的甬道里。葬礼结束几天以后,就没有人再愿意上门拜访了,他们避之不及,唯恐这可怕的诅咒也传到自己身上。
德尔库纳斯家族的末裔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到了十五岁。
他发育得极好,身材高大、肌肉匀称,五官兼具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美丽。学校内的老师为此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想推荐他进入军官学院学习。众所周知,预备役军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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