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是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最大的两种,则是愤怒与悲伤。
可是,他是为什么愤怒,又是为什么悲伤?
怀揣着疑问,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荷鲁斯·卢佩卡尔的父亲。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如同记忆中的帝皇一样光辉且带有神性的脸,但他错了,他没有看见帝皇,只看见一个仿佛农夫般的男人。肩膀宽厚,肤色是一种被太阳无情炙烤过的深色。
他相当平和地站在那里,身上没有半点饰物,也仅穿着一套粗布衣衫,看上去仿佛一个正在等待天色黑暗,好直接入睡的老农。
这不是荷鲁斯记忆中的形象。这不是他的父亲。
“你好。”男人朝他点点头。“这应当是我们初次见面,不过我想我没必要再去介绍我自己了,你我都很熟悉彼此。”
他想回答点什么,却只觉得喉咙发紧。
“那个孩子——”男人忽然话锋一转。“——你把他教导得很好,你一定付出了许多心血。”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你让他长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这点属实不易。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养育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你从中得不到什么回报,反倒会被无止境的担忧折磨得身心俱疲。当他们不在你眼中时,你会担心他们遭遇不测;当他们说自己要去参加某些事情时,你眼前又会浮现出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指原体们,我没有像你这样一点点地培养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
“那荷鲁斯呢?”
话一出口,他便开始痛恨自己。
“荷鲁斯是个例外。”男人平静地回答。“他证明了一件事:我是个糟糕的父亲。”
他本能地想要反驳——至少在一瞬之间是如此。荷鲁斯·卢佩卡尔记忆中带来的那些情绪像是风暴一样无情地摧残着他的理智,让他想要开口劝解,想喊出那个他决不能喊出的词语。
可他没有这样做,他忍住了,他抵抗住了它们。
最终,他这样回答了男人。
“或许吧,但这不是我应该去评判的事情,我没有这种资格,这是你与荷鲁斯之间的事,他是唯一有资格评价你刚才那句话是对是错的人,但他已经死了,而我不是他。”
他停顿片刻,怀揣着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越说越快。
“我希望你明白这件事,我不是他。我是亚空间的回响与伏尔甘作品的融合,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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