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兴许,是想要去证明自己未曾舞弊吧。
但曹孚很好奇,这样的事如何证明,毕竟,这等事情纷纷扰扰,宛如脏水泼身,轻易无法说清楚,若是彻查起来,没个数月真无法道清里面的弯绕。
安乐唇角挂起一抹笑,一阵春风拂来,撩动他发丝轻扬。
“去秦相府。”
安乐道。
曹孚愣住,随即面色微变。
他作为大理寺少卿,自是知晓林府与秦相之间的矛盾,安乐之所以会被冠以舞弊之名,除了机缘巧合与刘越交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府关系。
可安乐这去秦相府是要做什么
但听安乐又说道:“可否请曹大人准备些东西”
曹孚眉头一蹙,又是去秦府,又是备东西,难不成是要去寻那秦相赔罪,乞求原谅
若真如此,那可当真白瞎了这一身清正剑气。
“公子需要何物”曹孚道。
“笔墨纸砚,外加长桌靠椅。”
安乐轻笑。
曹孚又愣了下,忽而想起安乐有作画的美名,难不成想要以画搏得秦相宽恕
“作画”曹孚轻疑。
“非是作画,安某之画只为值得之人而画。”
安乐轻笑摇头。
曹孚闻言,不由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只为值得之人作画,暗中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秦相不配。
莫看少年丰润如玉,笑起如和煦阳光,但心胸傲意却当真刚正。
“好,我让人备齐。”
曹孚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安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人遂于长街上并肩而行,曹孚穿官服,腰挂擒贼刀,有贵气与官气冲霄,侧畔少年腰佩竹剑与墨剑,白衣宽袖,虽无贵气与官气,但那股清正之气,却更胜一筹,颇为吸睛。
大理寺与黑衙官兵跟在二人身后,黄显亦是忧心忡忡的跟在其后。
道路两畔,观热闹之人亦是跟随,文曲榜上儒生们,一个个冷眼相待,他们感觉寻得了安乐舞弊证据,否则安乐于文曲碑前,引出浩然,却又未得浩然加身是为何
沧州来的边戍军人韩狮,亦是挤在人群中,他仍旧在与儒生据理力争,唾沫横飞的争辩,维护着安乐。
然而,安乐先去了一趟燕春里,众目睽睽下,买了一壶老黄酒,遂是再度前行。
一行人尚未临近静街,便有一辆华贵车辇行驶而来,帘布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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