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弹劾流程正式开始了,代表着王谦弹劾自己亲爹的事儿,开始走行政流程了。
按照大明既定的规则,一旦开始走流程,这件事就必须弄个明白,尤其涉及到了大臣的问题。
王崇古见到了弹劾奏疏后,差点气晕在了文渊阁!
但他还是得按着流程写了一本陈情疏,把问题陈述清楚,奏疏很长,意思就是对于具体情况他并不了解,但他会承担责任,请求致仕。
毕竟御下不严,家风不正,在大明也是大臣不能齐家的表现,按照大明传统的价值体系,王崇古不适合继续担任次辅一职。
“其实没什么,这家惠生民坊,是做米面粮油毛呢生意的,这九不准,只有这一个为朝廷买办者,不符合规矩,其他八条,都能过关。”
“王谦这也是为了借势来了。”朱翊钧看完了这些奏疏,了解了事情的详情后,只能说王谦是真的适合做官,他自己推动九不准有些困难,就只能借自己亲爹的名声一用,获得陛下的认可。
案子没问题,就是专门做绥远羊毛初加工起家逐渐扩大到米面粮油,九不准,只有一条不符合,那就是做朝廷买办,主业毛呢初加工的回款账期有点长。
跟衙门做买卖,就这一点,钱可能会拿到手,但时间有多久,那就不晓得了。
就因为这个,这家惠生民坊,被拦在了门外。
关于燕兴楼交易行是否允许民坊筹措资金一事,大明也吵闹了很久,最终四大远洋商行成功入市,算是正式打开了大门,但是随着宁波远洋商行大案之后,燕兴楼交易行入市规范,就一直在收紧门槛。
一个政令,总是如此,起起落落,最终才能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冲和状态。
现在,最严格的九不准来了,但是要执行到位,又是困难重重,王谦一个人的力量有些微弱,他的名声,陛下的权威,他都要倚仗。
朱翊钧吐了口浊气,思索了许久摇头说道:“朕起初就是想着南北不要撕裂的那么严重,给北方的势要豪右们共享这开海的红利,才在精纺毛呢,帛币的废墟上,建立了交易行。”
“朕想着等到北方势豪们在海贸上说的上话,就把这交易行给关了,但很多事,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
“王次辅就罚俸半年,略施小惩,王谦子告父,官降一级,以示训诫吧。”
朱翊钧做出了一个各打五十大板的决策,这件事里,朱翊钧只能端水,既需要王崇古继续效命,也要给九不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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