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无法金光熠熠了。
而南方的雨,则是滋润美艳之至了。
王夭灼坐在藤椅上,手轻轻的伸了出去,触碰到了江南的雨,江南的雨如同新缫的蚕丝般柔顺。
“江南的雨是活的。”王夭灼让雨水顺着指间滑落,满是笑意的看着雨中的西湖。
雨落在琉璃瓦上,化作了阵阵的烟气,沿着飞檐翘角织成了雨幕,笼罩在细雨之中的宫阙,金碧辉煌立刻变成了水墨丹青。
风吹动雨扫过了湖面,万千雨滴如同银针一样,将湖水刺出细密的阵阵涟漪,那些涟漪还未荡到岸边,就被新落的雨滴,撞碎在了湖光之间。
西湖红莲在风雨中摇曳着身姿,花香随着风夹着雨的湿润,飘回来游廊之中。
游廊外的青石板路,泛着蟹壳青的光泽,几个梳双螺髻的小宫女,提着裙裾在细雨中,绣鞋尖,沾的泥浆都带着极浅的荷花花色,分不清楚是落花,还是刺绣。
“烟雨江南,自然是极美的,但是娘子穿的如此单薄,也不怕着凉。”朱翊钧拿了件薄氅披在了王夭灼的身上,看着烟雨江南。
西湖的烟雨,是如烟的细雨,落入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是青青的柳色,在青瓦白墙之中摇曳;是亭台楼阁,流淌的诗意绵绵;是断桥上,行人如织的油纸青伞。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盈嘉公主要走了,周姐姐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哎。”王夭灼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看着如雾般的西湖美景,有些感慨。
盈嘉公主朱轩嫦和驸马都尉殷宗信,已经上疏打算离去了,再不走信风就要变了。
这年月,所有的离别都是生死离别,不知是否可以再见。
忠孝不能两全,盈嘉公主要去赤军山陪丈夫一起戍守,公主和驸马都选择了忠于国事。
赤军山离吕宋极远,殷正茂年纪也大了,年迈的他,膝下无儿无女无孙绕膝,极其孤独。
周德妃自然知道女儿一定会离开,但事到临头,还是舍不得,她这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她带大的,患难与共,感情甚笃。
“驸马说,还是会回来的。”朱翊钧也宽慰过几句,周德妃又有了身孕,怕影响到了孩子,才强忍住了悲伤。
“哎。”朱翊钧也对着西湖叹了口气,潞王朱翊镠选好了要就藩的地方,响应皇帝开海的号召,准备前往海外就藩,只不过,去的地方很远很远,在大洋彼岸,金山城。
葡萄牙王室有出海的习俗,泰西大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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