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张问达一摊手摇头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不归路,走着走着,才突然发现已经没了退路。”
不是谁都能看得清楚脚下的路,通向了何方,幡然醒悟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你死罪难逃,但陛下宽仁,会把你的家人流放到金池总督府,你也不必担心老母亲和妻子,这金池缺人缺的厉害。”王崇古站了起来,结束了这次的审问。
“大小金池,真的有金矿,我听说那边还有良田万顷,可是真的?”张问达还是问出了自己关切的问题。有田,人才能好好活,毕竟金子不能充饥。
王崇古摇头说道:“良田万顷?不不不,是良田百万顷。”
“如此,那就谢过王次辅了。”张问达听闻此言,才郑重的拜了下,送别了王崇古。
王崇古和张问达在牢狱之中的问答,很快就呈送到了御前,朱翊钧看完了整本案卷,面色变了变,重重的叹了口气。
“陛下,这张问达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才华,但决计不可宽宥,否则这吏治必然崩坏。”冯保看陛下的神情,就知道陛下在可惜张问达的才华。
“不是,朕没打算宽宥他,他都偷到朕这里了,朕要是宽宥他,日后都得偷到朕这里,死罪不赦。”朱翊钧十分明确的回答了冯保的顾虑,可惜归可惜,但张问达该死是真的该死。
朱翊钧对于杀人二字,从未手软过。
“朕就是想起了刘汉儒,就是那个把三都澳私市经营的堪比月港市舶司的刘汉儒,可惜了。”朱翊钧又想起了刘汉儒来,这个循吏,不走捷径,现在也能是一方干臣了。
王崇古就宁波三府官厂审讯了张问达,在审问之前,这三个官厂已经完成了收回。
这次问答,包括了很多方面,信息量很大,朱翊钧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做好了抄录。
要允许官厂关门,否则旱涝保收,惰性会毁了所有的官厂,必须要倒逼官厂自我革故鼎新,穷则变,不穷途末路,人是不会变的;
经济上行和下行衡量标准为利息的高低;利息是标准,不是经济潮汐的根本原因,造成这种潮汐的根本原因是分配不公,总需求跟不上总供应;
不破不立,不破产无法迎来下一次的繁荣,应跳未跳、应死未死之人满坑满谷,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在大破大立的时候,需要有人承担历史责任,送他们上路;
官民联营模式的初步探索,张问达和自己的女婿曹学成,累积了一些经验,可以看作是探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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