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宗室因为畏惧危险,不肯出去,海外这些领土、种植园、矿产,不是被大明商贾侵占,就是被泰西殖民者给侵占,决不会长治久安。
一如当初朱元璋封王镇守四方。
朱翊镠就藩,只要出个人就行了,大明皇帝帮他安排的妥妥帖帖,甚至连金山天文台的观星仪都在准备制作,他过去就拥有了绝对的自由,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哪怕悬赏红毛番的头皮做靴子,都没有士大夫去指责。
至于朱翊镠或者后人,效仿燕王朱棣造反,反攻大明,也压根不用担心,就是再过几百年,巨大水体的阻拦,依旧让各国的陆军,无法成建制的远洋部署。
“咦?”朱翊钧心情极好,他拿起了一本奏疏,看了半天,才觉得处处都十分的怪异。
潘季驯在万历九年,在绥远推动了一个失败的政令,当年潘季驯就告诉了朝廷为何会失败,他太想当然了,所以谁都没把这个政令当回事儿。
绥远草场退化,是因为过度放牧,而潘季驯当年一狠心,搞出了划界放牧,就是给各个牧民划分了草场,让他们定牧。
但这个政策根本推行不下去,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围封禁牧,谁去监察?潘季驯压根没那么多的人手去稽查到底谁在越界,谁在过载放牧,最终不了了之。
万历九年,潘季驯自我评价,这就是个肉食者一拍脑门、想一出是一出、极度失败、不可执行的政令,他吸收了这些经验教训,治理绥远。
但万历十八年,有了新的成果。
过度放牧造成草场退化,草料的价格变贵,当年划出来的界限,就成了争论哪片草场到底归属于哪个部族、哪个牧民的关键。
草场和部族是完全绑定在一起。
你家过度放牧没了草,来我家吃?我家辛辛苦苦保养的水草,岂能给你做嫁衣!门都没有!
“这…歪打正着?”朱翊钧惊讶的说道,这是连潘季驯都没料到的事儿,因为确定了边界,牧民们对自己的水草爱惜了起来。
游牧的时候,水草都是长生天的恩赐,别人家的牲畜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所以大家都过度放牧。
等到定牧的时候,水草都是自家的了,牧民们反倒是不愿过度放牧了,养马的数量进一步减少,甚至种植牧草,成为了草原牧民最优解。
而且牧民开始自发性的对沙地进行改良,先是种些沙棘,等到沙棘固定水土后,再开始种牧草,因为按照大明皇帝的圣旨,沙地是无主之地,谁家治好,就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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