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面反对,如何彻底革除旧弊?如果无法革除旧弊,那一定会留下一大堆的隐患。”朱翊镠很快思考到了陛下说的办法,也做不到万世不移。
每一次对过去的纠正,因为不能全面否认,都会留下各种隐患,这些隐患积少成多,最终会覆灭任何形式的组织。
可搞全面否认,死得更快。
“对的,没有长生不老,也没有万世不移。”朱翊钧十分肯定的说道:“你不要想太多,能弄个两三百年不灭亡的金山国,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谨遵陛下教诲。”朱翊镠俯首告退。
朱翊钧看着弟弟的背影,朱翊镠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从一个混吃等死的藩王,到一国之主这个身份的转变。
所以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总是会思考许多的问题。
建立一套万世不移的制度,大抵是每个新君的野望,而后在现实中不断的磨平那些棱角。
世间哪来长生法。
“伍惟忠押送到京了吗?”朱翊钧等朱翊镠走后,问起了那个爱逛青楼的伍惟忠,爱逛青楼就喜欢奢靡享乐,这就是弱点,一切腐化的开端。
广州知府万文卿也喜欢逛青楼,后来他不逛了。
“回陛下,已经到了,礼部左侍郎王家屏想去看看。”冯保提到了座师王家屏的奏疏。
朱翊钧点头说道:“去吧,毕竟师生一场。”
范应期被押入解刳院后,王家屏回京也去探望过,毕竟同门师兄弟,伍惟忠被捕,王家屏还要去探望。
王家屏到前门酒楼点了一桌二两银子的席面,带着去了北镇抚司,这二银席面就是王家屏的送别礼,伍惟忠所犯案件,最少也是流放金池总督府。
踏入北镇抚司的大门,王家屏到了偏房,从食盒里将席面的菜一个一个摆上桌。
“老师。”伍惟忠一进门,看到了王家屏就赶忙行礼。
“坐吧。”王家屏叹了口气,示意伍惟忠落座,师生相对无言,其实王家屏离开广州时,和伍惟忠闹得非常不愉快,甚至已经撕破了脸。
王家屏反复告诫,伍惟忠无动于衷,王家屏甚至怒骂伍惟忠这么下去,他必然锒铛入狱。
结果今日,果真在镇抚司的天牢再见。
“老师,我还有救吗?”伍惟忠低声问道。
王家屏无奈的说道:“反正你老师我,真的救不了你,若是大司寇还是文成公,我还能上门求告,可文成公病逝,现在是杀星凌次辅做大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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