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他对着妻子询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结交了新的姐妹?”
“你整天忙的不着家…”妻子说着说着就停了,她意识到了问题。
妻子只是乡下来的没见识,又不是蠢,家里的氛围越来越不对劲儿,丈夫总是沉默寡言,甚至强忍着一些怒气。
她丈夫是什么人,她能不清楚吗?
以前夫妻是家人,现在甚至有些形同陌路了。
范远山一提起,妻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前段时间,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姐妹,这姐妹听闻了她的经历,总是为她打抱不平,三言两语,范远山能有今天,都是岳丈照拂。
但范远山少年聪慧多智,岳丈不资助也会有人资助,而且范远山考中举人就回报了这份恩情,夫妻之间从来不是谁欠谁的。
那些个名贵的家具真的有必要买吗?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她一个妇道人家真的要管吗?孩子绫罗绸缎、那些零碎,真的重要吗?
“我还得点卯就先走了,你仔细想想。”范远山看妻子的神情,不再多说,满是轻松的去了衙门。
问题的关键,是找到关键问题,范远山已经找到了。
针对他的围猎早就开始了,不是从他升官,才开始的,而是他在稽税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对他的家人,对他的软肋,开始潜移默化的规训了。
人耳根子都软,但凡是站在你的立场说几句好话,就能博得好感,而后一点点灌输,不用数日,就能把人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这张大网,不仅撒向了他,还有他的家人,简直是无孔不入,而且极难防范。
反腐司有早会,就是司议诸案,所有御史都要参加,陆阁老要去参加廷议,早会是徐成楚主持。
今天一反常态,平素十分高效的徐成楚,没有直接开始,而是静静的等着,徐成楚不说话,十七名御史都安安静静,足足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提刑千户带着两名缇骑走了进来,将一名御史架走了。
被带走的御史,面色刷一下就变白了,连走路都走不稳当,被缇骑拖出了西花厅。
所有御史都面面相觑,面色凝重。
“诸位,我等为反腐御史,纲宪事类定,贪腐罪加三等,反腐司兹事体大,百官恨之入骨,多少双眼睛看着,稍有风吹草动,弹劾连章而至,诸位,当引以为戒。”徐成楚在人被带走后,才开口说道。
这个活儿,不是那么好干的,有专门针对百官的北镇抚司,一旦有人弹劾,缇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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