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峻德只能把这批势豪全都杀了,消灭垄断资本的主体,为太子成长,争取到几年的时间。
申时行没有任何遮掩,完全讲明白了胡峻德、松江、应天、扬州、杭州等江南地区的知府,为何借着叫魂邪祟和极乐教的名义,大肆稽查势豪的原因。
孙克弘都无法幸免,甚至孙克弘连遗书都写好了,按照大明族诛办法,他还有四个十六岁以下的孩子,不会被一并族诛,孙克弘对孩子们解释了为何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孙克弘比朝廷更加恐惧垄断资本的出现,孙克弘用四个字去形容这东西的危害,倾覆之祸。
倾巢之下无完卵,这垄断资本真的出现,连孙克弘的孙子们,也要一并遭殃,没人能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世世代代都是贤人,能保住家业、香火永不断绝。
公与私的关系非常明确,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乱世压根就没有人能活的像个人,大环境不好,个人努力在大势面前,显得格外徒劳;大环境好了,即便是天资不敏甚至又蠢又懒,也能活的像个人。
“胡峻德还是有些过分了,还是要罚俸半年,以示惩戒,还要记一次下下评,不能这么胡来。”朱翊钧最终还是略施薄惩,胡峻德这么扩大化,有一点点不太尊重秩序了。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下一任松江巡抚,可以考虑让胡峻德上。”
“臣遵旨。”申时行再次俯首说道。
有些时候,罚不是真的罚,被皇帝盖了贱儒的章,被内阁阁臣训斥,看起来没有任何损失,但基本仕途就到头了,这是真的罚。
而明面上罚俸半年,暗地里,却把胡峻德写到了松江巡抚候选人的身份上,这是暗地里赏赐了些什么。
这事儿胡峻德做得不对,但也没错,一如当初两个太监张进、张诚,在月港对泰西的大帆船课税一样,朝里虽然没吵明白,他们先做了不对,但课税这事儿没错。
朱翊钧从武英楼回到了通和宫后,召见了西书房行走高启愚,主要是环太商盟总理事会的相关问题。
“这些个泰西的蛮夷,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大明的头上,一群狼面兽心的东西!他们觉得自己是环太商盟的理事,就上桌吃饭了?”
“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铁马的技术上,不是朕小瞧他们,给了他们技术,他们玩得明白吗?还不如黎牙实看得清楚!”
“不是隔着一个太平洋,朕发十万大军,把他们挨个蹚平!蹬鼻子上脸!”朱翊钧拍着面前的一本奏疏,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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