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忙碌起来。
一些军士立刻收拾干粮、皮囊,准备随时护送。
另有军士去各处聚拢老人、病者、幼童,安置到一处,准备连夜启程。
街巷之中,哭声与低声安慰交织。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紧紧攥着军士的手,泪水横流;有年幼的孩童,懵懂无知,只知道要离开熟悉的屋舍,依偎在母亲怀里小声啼哭。
军士们一边忙碌,一边红了眼眶,却不敢多说,只是咬牙搬抬,安置这些脆弱的生命。
——
赵烈站在营帐之外,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支队伍未必能走得太远。
三十万大军开拔之下,大地将震动如雷,天南地北皆不再安全。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要试。
因为这,便是他们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赵烈缓缓闭上眼,心头喃喃:
“主帅,你若醒来,必会赞同我的决定吧。”
“我们守城,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
夜色渐渐笼罩。
平阳城内,篝火点点,映照出一张张肃穆的面孔。
护送老弱病残的军士们已然准备就绪,静候命令。
赵烈负手立在暗影中,久久未语,心口压着沉沉的重担。
他知道,真正的生死关头,即将到来。
而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用血肉,换取一线生机。
清晨,薄雾未散,平阳城的天空呈现出一抹死灰般的颜色。
街道空荡,昨夜逃难的百姓留下满地零乱的行囊和弃置的车辙,仿佛一道道伤痕,刻在城池的脊骨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夹杂着焦灼的味道,仿佛整座城池都在屏息等待某个无法避免的结局。
偶有几声婴儿的啼哭,从破败的屋舍里传出,很快又被母亲慌乱地掩住。
老人们拖着佝偻的身躯,缓慢地在街巷中挪动,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随时可能倒下,却又顽固地不肯离开。
军营里,晨鼓声沉闷地敲响,却未能激起往日的肃杀与振奋。
军士们披甲而出,一个个目光闪烁,神色恍惚。他们的脚步没有往常的铿锵,而是带着犹疑和迟缓。
昨夜赵烈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压下的躁动,在新一天的曙光下,又被彻底撩拨了起来。
——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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