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未存在。
风从两人之间掠过,卷起白雪一层层从城门内吹向城外,像是天地在倒流。
就在空气静止的间隙里,萧宁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像被雪托起。
“怎么?诸位不敢再上前了?”
他的语气一如先前那般冷淡,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不愠、不怒、不问,只是陈述。
“你们不就是来打平阳城的么?”
雪在他发梢堆积,他也不去抖。
“现在城池就在你们眼前,城门还是开着的。”
他微微抬下颌,言语平静。
“诸位还等什么呢?”
“若是诸位这般,连这点胆识都没有,你们怕是只能打道回大疆了啊。”
他像是在提醒。
像是在催促。
甚至像是在无情嘲讽。
可他面上没有嘲意,没有讥笑,没有轻蔑。
他只是说而已。
而正是这份平静,让话本身带出了凌厉锋芒。
拓跋努尔听完,没有动怒,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萧宁,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那笑声不大,却在风雪中像一柄钝刃推开重幕。
胸有成竹。
稳如铁山。
他缓缓开口:
“小子,不得不说,你演戏确实好。”
他不是讽刺。
不是夸张。
不是取笑。
而是陈述。
“敢这般以身入局,我确实佩服你的魄力。”
雪拍在他披肩上,堆得厚厚一层,他也不拂去,只任由雪沉落在狼裘之上。
那双眼,像野兽,也像老将,深而沉,锋而藏。
他继续道:
“不过,佛家有句话——”
他声音压低,语气沉稳,带着一丝刀刃划过冰面般的冷意。
“小子,你刚刚着相了。”
“着相”二字落下,雪声似乎也为之一静。
不是怒斥。
不是喝骂。
是——定性。
拓跋努尔缓缓转头,向平阳城内望去。
城内无声,门洞如深井,风雪从中倒卷而出。
“一切都在引。”
拓跋努尔目光沉稳,继续道:
“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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