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之兽,明知自己逃不过猎人的刀,却还想用最后的叫喊来吓退众人。
火光跳跃,冷风像利刃刮在脸上。
平阳城门前,一片死寂。
士兵们怒火翻滚,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他们不是真的惧怒,只是——
沈铁崖此刻的模样,滑稽得让他们愤怒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在怒吼。
在挣扎。
在拼命证明自己说的是“必然的命运”。
可所有人都明白,他吼出的每一个字,都只是为了掩饰心底那一点点正在溃裂的信念。
而萧宁——
只是轻轻地笑了。
不是怒笑,不是狠笑。
是嘲笑。
是讽刺。
是看一个自以为聪明,却已经注定失败的小丑的笑。
他缓缓抬眼,眼神平静至极,甚至带着一点点玩味。
“不得不说啊,”萧宁道,声音轻得仿佛在感叹,“沈主帅,你比我这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人……都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比刀锋更锋利。
沈铁崖的脊背骤然一僵,像是被抽掉了筋骨。
萧宁向前一步,火光照亮他眼底那抹嘲弄:
“现在竟然还在做这种春秋大梦?”
沈铁崖嘴唇抽动,却说不出话。
萧宁目光更冷:
“你告诉我——”
他抬手,指向远处漆黑的北方。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大尧必败,那现在——大疆的兵马在哪里呢?”
——轰。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沈铁崖的胸口。
他整个人像是被打断思绪,愣在原地。
兵马在哪里?
是啊……
兵马呢?
沈铁崖眨了眨眼,瞳孔震颤,被逼得往四周望去。
空的。
死一般的空。
平阳城前的视野辽阔无比,放眼望去千丈之地,不应只剩这点人。
如果大疆真在北境压着三十万铁骑,怎么可能……连一支巡军都不派来?
更别说围城、堵援、断粮这种最基本的战法。
他脑子里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感。
“你……你……”
他声音发颤,“你们做了什么?”
萧宁轻轻一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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