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再敢这么认为。
庄奎率先吐出一口气。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消化什么。
“原以为只是文人手段。”
“现在看来,是我想浅了。”
赵烈没有立刻接话。
他站在那里,目光始终落在萧宁方才站过的位置。
那首诗,他听得很清楚。
也正因为听得清楚,才越发沉默。
“这不是提前备好的。”
赵烈终于开口,语气十分笃定。
“题是临时出的,人是当场站起来的。”
“这种东西,装不出来。”
这句话一出,几名将领同时点头。
他们不懂诗文格律,却极懂“真假”。
临阵应变与提前准备之间的差别。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庄奎忍不住低声说道。
“关键还不是能作诗。”
“是那诗里,没有半点空话。”
“全是硬东西。”
一名偏将接过话头。
“对,像是在说人。”
“而且不是说别人,是在说他自己。”
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敬意。
赵烈缓缓点头。
“破岩立根,千磨万击。”
“这不是写给别人看的。”
“这是给自己立的。”
这番判断,让几人同时沉默了一瞬。
他们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萧宁此前所说的每一策。
在这首诗里,都能找到影子。
“我现在明白了。”
庄奎苦笑了一声。
“他不是临时想出来的那些计策。”
“是早就想明白了,走到今天这一步。”
另一名将领忍不住感叹。
“说句实在话。”
“要是换作别人,这么年轻。”
“能做到一半,就算是天纵奇才了。”
赵烈听到这里,轻轻摇头。
“最让人心服的,不是聪明。”
“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知道要走到哪一步。”
这句话,说得很重。
却没有人反驳。
因为他们一路看下来。
萧宁从未有过半点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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