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人的心态有关。
但如果用这个框架去衡量所有作品的好坏,又会显得非常荒谬。
那人们就会发现,1890年的梵高的《向日葵》是一幅极为糟糕的作品。而在一百年以后,1990年代的《向日葵》可能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作品。
它们又完全是同一幅画。
基于完全相同的逻辑,能在大美术馆里开个人展览的就是好的画家,不能在大美术馆里开个人展览的就是坏的画家。能在嘉士德、苏富比拍卖行里卖出天价的就是好的作品,在跳蚤市场上也无人问津的就是坏的作品……等等,等等,这一切评价标准看上去都无法准确的界定出“好”与“坏”之间的差别。
那么笔触、光影,色彩,透视……
乃至情感?
这些东西更加接近一个客观且相对衡定的标准,笔触好就是好,笔触坏就是坏,透视描绘的足够精准就是足够精准,形体变形就是变形。
无论是1890年的《向日葵》还是1990年的《向日葵》,在这一点上,两者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如果画作本身保存得当,没有任何物理性的损毁,那么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在2090年,它还会是原来的那幅《向日葵》。
不以尧存,不以桀亡。
以前书画鉴定术所给出的评价内容,也是如此的不以尧存,不以桀亡。
它不以顾为经个人的主观情感而发生改变。
它是一枚炸弹,是一把重锤,它以无可阻挡的力量炸过去,把整幅画上的笔触与光影炸成万千碎片,让顾为经细细的拆解,一点一点的鉴赏与临摹。
可是。
这套精确评价体系似乎还是在部分艺术作品面前失效了。
有些作品就是没有任何笔触,就是没有能让书画鉴定术“炸”的东西。
它所传递的情感也更加接近抽象化的理念,而非个人化的爱恨。
它和传统的艺术作品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
就比如杜尚的《泉》和安格尔的《泉》之间的差异。
笔触这套评价鉴赏体系放在安格尔身上有效,放在杜尚的身上就会很奇怪。
无数艺术从业者饱含热泪的表示,杜尚的《泉》也许是整个二十世纪西方艺术世界最伟大,最有冲击力的一件艺术作品。
而那所谓的伟大的“泉”,就只是杜尚扛了个男用小便池过来而已,理论上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厕所里的小便池都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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