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错误的答案,然后才低声说道,『先有「尊王」,方可「止戈」!以天下纷乱亟待修养之名,言战者皆为乱百姓,害万民之罪魁祸首……当宣扬天下之民皆忠于汉室,心系天子安危,吁地呼天,以止戈息兵,共迎陛下还于旧都……』
『旧都?』顾雍很敏锐的抓住了钟繇所说的要点,『如周天子……』
钟繇微微点头,『此乃大义所在,名正言顺,任何人皆难以指摘。』
钟繇的谋划,充满了现实主义的冰冷算计。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为江东士族,也是为天下其他的士族,找到了一条既能暂时规避风险,又能为未来预留退路的策略。他口口声声代表天子,忠于汉室,实则只是为了他自己和背后整个士族阶层的利益所谋划。
钟繇也知道,顾雍等江东士族的诉求与他是一致的——
在这乱世里面,活下去,并且尽量保住家族的权势和财富。
顾雍眼中光芒闪烁,显然在急速权衡。
钟繇的建议,无疑极其大胆,也充满了风险,但细细想来,却又是在当前困境下最为务实、最能保全核心利益的选择。
不直接对抗,也不主动挑衅,而是高举一面对各方都有制约作用的『道德旗帜』,以守为进,等待时机,这确实比盲目去冒险,要高明得多。
许久,顾雍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钟繇:『元常公此计……甚是老成谋国。只是操作起来,分寸拿捏,至关重要……并且亟待江东各族,同心协力方可。』
钟繇微微一笑,知道顾雍已然心动,便拱手道:『此自然需贤弟这般德高望重之人,从中斡旋运筹。某不过一介过客,适逢其会,略陈管见罢了。江东俊杰辈出,深明利害者众,必知何去何从。不过……若是贤弟有所需求,钟某自是不会推辞。』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没有缔结任何书面盟约,也没有发出任何誓言,但基于共同阶层利益的无形联盟,已然是悄然达成。
汉室?
天子?
骠骑?
丞相?
民众?
在这一刻,都不如自家的三分地重要。
……
……
江东将军府深处,夜漏将残。
烛火因铜雀灯盏中灯油将尽而明灭不定,映得孙权的脸庞愈发阴晴难测。
他独坐案前,面前帛书堆积如山。
在一旁服侍的奴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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