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些熟悉的乡音,不少人开始骚动。
一个年轻士卒忍不住叫了出来,『那是我家乡的小调……我娘最爱唱……』
他眼眶微红,声音哽咽,想起离家时母亲在村口哼唱此曲的情景。
当然,最后小调最后一句已经被改变了,原本是游子归乡的,现在被改成了为外乡人守城。
『彼娘婢之!』守城军官厉声呵斥,『不许听!这是骠骑军的诡计!』
军官是谯沛人,对冀州民谣无动于衷,但他能感觉到周边冀州兵卒眼神当中的变化。
命令归命令,但是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探头向外张望。
有人低声交谈:『听这调子,像是博陵一带的,我表亲就住那儿……』
另一人叹息:『是啊,离家三年了,不知妻儿可还安好。』
第二夜,歌声更加整齐洪亮。
这次不仅唱民谣,还在歌谣的间隙,会夹杂着劝降的喊话。
不是骠骑军夹杂着北地,胡里胡气的语气,而是冀州人熟悉的乡音……
『冀州人助冀州人呐!不开城门也是自己人啊!』
『骠骑军都说了啊,只抓首恶啊,我们就别给外乡人卖命啦……』
『放下兵器,一律免死啊!』
『若是取了曹氏军将首级来投,还有功勋呐!』
这些话如同利箭,精准地射入每个冀州籍士卒的心中。
一名老兵偷偷对同伴低语:『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谯沛人却占着高位,粮食还分得少,这仗打得有什么意思?』
同伴默然点头,然后瞄向了上司所在的位置。
城头上曹氏夏侯氏的军校,顿时感觉就像是背上多了无形的小刀,后心发寒。
他们巡视时,能察觉到冀州兵卒投来的目光带着疏离和怨恨。
一名夏侯姓的校尉怒斥部下:『都打起精神!再敢窃窃私语,军法处置!』
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几声压抑的咳嗽。
陈群很快察觉事态严重。他对曹丕奏报:『此计甚毒!以乡情动军心,以利害分将士。若任其发展,军心必溃!』
曹丕说道:『可否将北城冀州兵调往他处?南城?』
陈群苦笑道,『不可。』
曹丕先是疑惑,但是很快明白过来,『那么……为之奈何?』
陈群沉默片刻,『只能让冀州兵多集中在军营之内,派遣其多做白日值守,到了夜间,则让中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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