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许乱贼冲撞了丞相府!』
陈群这么做,错了么?
从陈群,或者说是从山东中原的立场上来说,没有错。因为在他,或是他们的认知里面,邺城重要的不是南城的百姓民众,而是北城的丞相世子,是官僚士族……
等陈群确定北城无忧之后,虽然说他已经是竭尽全力,紧赶慢赶,但是当他带着人试图去南城镇压之时,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
骠骑军无法顺利的煽动冀州百姓民众。
但是出身冀州的崔琥可以。
邺城之中,骠骑之前派遣来的,有心传递消息,做一些事情的内线,比如像是宋航这样的,在早中期陆陆续续被陈群等人察觉,抓捕驱逐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类似于周章这样的书呆子……
这样的内线,想要在当下就摇身一变,展现出非凡的能力来,显然不太可能。
同时,不管是城外的骠骑军,还是城内的预埋内线,都未必能够知晓陈群军事上的安排,也未必知道什么地方有兵刃器械,仅凭赤手空拳,或是木棍粪叉,显然无法对抗长枪大刀。
但是……
崔琥知道南城的备用兵刃藏在何处!
等陈群调集亲信部队,前往弹压的时候,崔琥已经成功的搅乱了两个市坊,放出了大量的南城民众百姓,并且夺取了一个囤放备用兵器的仓廪,不仅是装备了自己的人,还将兵刃发给了南城民众。
双方在南城和北城的主街上轰然相撞,展开了激烈的内战。
一方是士气复杂的陈群直属部队,另一方是被绝望和愤怒驱动的冀州叛军。
混战中,陈群在一队甲士的护卫下,来到了前线,他看到了在叛军阵中左冲右突、状若疯魔的崔琥。
『崔琥!』陈群运足中气,声音穿透厮杀的喧嚣,带着凛然的正气与怒意,『尔世受国恩,身为汉臣,安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背主求荣,引狼入室,尔等之罪,天地不容!大汉四百年基业,岂容尔等鼠辈毁于一旦?!』
崔琥闻声,一刀劈翻面前的对手,浑身浴血地转过身,望向被重重护卫的陈群,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混合着悲愤与嘲弄的笑容。
『陈长文!休要在此鼓唇弄舌!』崔琥大吼着,宛如厉鬼,『世受国恩?哈哈!我崔琥的一切,是我用命搏来的!是用这满身的伤疤换来的!不是你们曹氏,不是你们这些颍川名士施舍的!』
崔侯挥舞着血淋淋的战刀,声音悲怆欲绝:『你问我为何反?我倒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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