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军的各种要求,甚至是要清理卫生……
邺城百姓民众半喜半忧,但是至少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眼前的食物上……
有吃的,可以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邺城南城的百姓民众看见了希望,可是骠骑军的后勤文吏们,却面临一场极为艰巨的考验——
如何用有限的粮食,喂饱这满城的饥肠辘辘?
当登记造册、编立伍什的消息传开后,跟随着食物香气,邺城之中的百姓民众,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向着指定的登记点汇聚。
他们大多数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惶恐,对于战争的畏惧,但『分粮分田』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驱使着他们迈动虚浮的脚步,奔向光明。
随着柴火噼啪作响,锅釜之中粟米与豆粕在滚水中翻腾,散发出令南城百姓民众魂牵梦萦的粮食香气。
正经的食物!
醇厚的香味!
不含科技和狠活……
这香气如同无形的号令,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队伍从粥厂之处一直蜿蜒到南城城门口,并且还在不断延长。
当下在负责南城某一处粥厂的骠骑军中后勤书佐,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清癯,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因常年核对账册而略显浑浊。他原是幽州的一名仓曹,因通晓筹算,为人本分,管理库物严谨,而被吸纳和选拔入骠骑军体系,成为随着赵云南下的军中吏。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破旧案几后,案上摊开着账册,手指飞快地拨动着算盘算珠,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额头上也微微有些见汗。
站在桌案边上的小吏低声说道:『王书佐,今日……今日用粟米四十五石,豆粕十五石,还有……还有些前年陈仓的麸皮,约莫十石,也一并算入。您看,这登记在册的,我们这里负责的城南三坊……昨日统计核算,计有百姓七千三百余口……这,这实在是……』
王书佐头也没抬,手指依旧在算盘上飞舞,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心中飞速计算:『七千三百余口,壮丁不足两千,余者皆老弱妇孺……按最低来算,壮丁日需粟米五合,老弱减半,妇孺取中……豆粕、麸皮抵三成……掺入大量水、野菜……』
算珠最终定格,王书佐抬起头,眉头皱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声音干涩:『李属吏,按此计算,每日两餐,每餐每人所得,仅能吊命而已……』
李属吏苦着脸说道:『王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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