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弃长用短。
斐潜并非庸才,岂会行此不智之事?
至于斐潜所倡的『以民为重』么……
『呵呵……』
想到此处,曹操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混合着讥讽与不信的冷笑。
曹操将手中的舆图放下,摇头,『此不过收买人心之言,欺世盗名之幌耳!』
曹操站起身,围着中军大帐转了两圈,然后重新回到桌案之前,用手按住桌案,像是对着桌案另一侧,他心中所虚构出来的斐潜在讥讽,在冷笑,『自古及今,王侯将相,谁人真以草芥之民为念?汝治左传,亦当知晓,「民不可逞,度不可改」!驭民如驭牛马,鞭策之,驱使之,方能成事!朝廷所谓休养生息,亦不过如蓄养牲畜,待其肥壮,方可榨取更多血肉!』
他说着,也回想起自己起兵以来的种种行径。
为了粮草,为了兵源,为了稳固统治,他征收重税,推行屯田,有时甚至不得不默许纵容军队的某些行为……
他告诉自己,这是乱世的无奈,是成就大业必须付出的代价。
『慈不掌兵!』曹操低语,『自古皆然……』
他像是在为自己辩护,又像是在强化自己的信念。『某非不欲仁政,然时局如此,不行霹雳手段,难挽社稷崩塌!些许牺牲,乃为大局,不得已而为之!』
曹操绝不相信,斐潜真能超越这个时代的局限……
『彼于关中、并凉之地,或可约束部属,行所谓仁政,盖因根基初定,需收人心!然如今汝大军远征,深入敌境,粮秣何来!?』
曹操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已经看到了问题的核心。
曹操走到了大帐之中,将长袖一振,昂扬说道,『中原粮仓,已被吾某搬空!汝数万……对,加上北漠,少说十数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所耗几何?!不从当地豪强士族手中强征,难道凭空变出不成?若强征,则必与地方大姓结怨,其所谓新政之基,必是动摇!若转而压榨黔首,搜刮民脂民膏,则其以民为重,便是不攻自破,沦为天下笑柄!』
没错,曹操认为,骠骑军定会席卷中原,不仅是要攻冀州,还会试图攻打兖州,豫州!
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如果是他带领这样一支骑兵,肯定会这么做!
曹操甚至开始想象那幅画面……
初期,骠骑军可以打下很多城池,甚至有些城池根本就不用打,但是随之而来,因为粮草问题,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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