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出自格物学院就有了天大的智慧,了不起一般。就事论事,丢了蓟州镇,便是将黄河以北置于危险境地!加上他知情不报,故意隐瞒,其心可诛!”
“试问,这般国事,身为兵部之人,我们该不该论出个结果,该不该联名上书弹劾?我知道,镇国公有威名,有智谋,可威名吓退不了元军数十万铁骑,智谋也挡不住刀兵无数!”
温祥卿端起茶碗,低头时目光扫了一眼沈溍:“我知道,你是心忧百姓、心忧朝廷,也想一旦局势不可收拾,朝廷也能早做打算,布置防线,减少百姓伤亡。你是个心怀坦荡的官员,然而——”
“怎么?”
沈溍皱眉。
被人夸,就怕一个然而,这分明是先扬后抑,也就是,夸一句踹一脚。
温祥卿抿了口茶,放下茶碗,缓缓起身:“你不了解格物学院的学问,也不了解镇国公的智慧,不明白什么是包围战术,也不清楚什么是火器作战。”
“我还是那句话,兵部之人,最次,也应该去格物学院的兵学院进修一下,老朽年纪大了,尚在学习,你,不能不进步啊……”
沈溍脸色有些难看。
汤见想笑,却也没笑出来。
沈溍与两人说不到一块去,干脆自己写了一封奏折递了上去。
武英殿。
朱元璋将沈溍的文书丢到一旁,对朱标、邓愈道:“朝堂之上,欲治顾正臣罪行的官员可不在少数,尤其是刻意隐瞒军情这一条,可是实打实,不能否认的罪名。就连坊间,也有不少士人在那悲愤,说丢蓟州镇等同丢中原,顾正臣无力回天,还说朕用人不当……”
朱标侧身看向一旁挂着的舆图:“父皇,顾先生一开始就说过,为避免惊天下,前方军报暂且不报,毕竟故意丢城池这种举动,很容易引起朝堂风波,不明所以的官员,也必然会趁机弹劾。”
“只可惜,镇国公考虑周全,压住了北平都司、北平周围的府县,可唯独忘记了收治伤兵的迁安。迁安知县文书送至金陵,才有了今日麻烦。儿臣以为,是时候说明镇国公用意,止住风波了。”
朱元璋看向邓愈:“你怎么看?”
邓愈严肃地回道:“陛下,按镇国公安排,决战日期在四月六日至四月十日之间,视元军进入口袋阵的速度与数量来定,当下已是四月十二日,臣想,镇国公必然发起了决战。”
“即便是此时公开镇国公意图,纵有一二细作尚存金陵,那也是来不及去通传,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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