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这个官职是不允许世袭的,但儿子可以接任甘州五卫中其中一卫指挥使……
在退休的前夕遇到了官场人屠,但凡有点小事,万一放大起来,引起皇帝震怒,直接将自己的官职给削了,那儿子可就没机会当指挥使了。
确实有些焦虑不安了。
李荣强行镇定下来,定睛看向卷宗。
王七妻子为赵光玷污,不甘屈辱,吊死于家……
查明,是为王氏勾引,诬陷罪名成立……
王七撞死于镇抚司门前,抄家所得悉数赔偿赵光……
啪!
李荣抬手,一巴掌将桌子直接拍裂,怒火腾腾:“这,这是真的镇抚司的卷宗?”
沐晟走了过来,看了看受损的桌子:“老头,这桌子也是镇抚司的财物,损坏了可不太好。”
李荣怒不可遏:“我赔!”
沐晟摇头:“赔也不行,要爱惜。”
李荣听着这熟悉的话,咬牙喊道:“爱惜你——他娘的,胡宰在何处,将他提出来,我要亲自审他!镇国公,这般卷宗,血淋淋啊,全都是百姓血啊!”
顾正臣冷冷地看了一眼李荣,低头继续看:“行都司公署距离这镇抚司,有多远?”
李荣皱眉:“大致三百步。”
顾正臣点了点头,指了指一堆文书:“这里面的百姓血若是放出来,我想,足够流到行都司公署大门口了吧?”
李荣心头堵得慌:“下官被欺骗了!胡宰谎报了民情,底下的人,也没有告诉我实情,从没有人说起过这些事。”
顾正臣问道:“你不出门?”
李荣面带愧疚:“除巡视边境之地,下官但是出门,也只是前往卫营督训,行都司内的公务,由指挥佥事向西等人协助处置,无事时候,下官便在行都司衙门阅览兵书,陪伴子女。”
顾正臣询问:“哪位是向西?”
向西赶忙走出。
顾正臣询问道:“你出不出门?”
“这个,下官出门。”
“那如此多卷宗,冤案必是不少,谈论这些的百姓想来也不在少数吧,你是没留意,还是没听到,亦或是,听到了也不在意?”
“下官出门,从未听百姓说起过这些事,故此,不曾听闻。”
“哦,这样啊。”
顾正臣起身,从桌案后走出,至向西面前,声音冰冷:“经常出门,连一声怨言、叹息、愤怒、呐喊,都听不到,百姓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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